正文 第242章 、結局(2 / 2)

杜霜醉伸手要捂他的嘴,知道是篡逆還敢這麼大聲往外說?許七眉眼輕舒,露出一抹肆意的笑來:“說吧,你有什麼好主意?”

杜霜醉更不敢說了。她實在不覺得周夜華是什麼好皇帝,好在皇長子今年都六歲了,如果好生教養,說不定未來明君指日可待。

隻是時間根本來不及。

等皇長子長成,陳嵐軒墳上的草都不知道換過幾十碴了。

許七卻不依不饒的問:“說吧。”

杜霜醉氣的踢他,道:“說什麼?你敢聽?看不嚇死你。”

許七朗聲大笑,撫弄著她的臉頰道:“我又不是沒死過,還有什麼可怕的?說說看,又沒有外人,出你口,入我耳,就算錯了又何妨?”

杜霜醉心下一動,仔細打量許七的神色,問道:“你這麼誘哄我說做什麼,莫非是你心裏早就打定了主意,要……”逼宮?

“要什麼?”他雖在笑著,神色卻凝重,杜霜醉心一沉:“你,這次進宮,除了你還有誰?”

許七說了幾個人名,杜霜醉並不算熟悉,但她卻知道都是行伍出身,多少都曾帶過兵,與許七也還算熟悉。她越發肯定自己的心思,不由擔憂的道:“你可別亂來。”

許七鄭重的道:“不會。”再亂還能亂到哪兒去?不破不立,到了這會兒,也沒什麼大道理可講了。

杜霜醉忐忑不安的送許七出門,直守了大半夜,也不見許七歸來,隻覺得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住,側耳傾聽,隱隱的街上似乎有人聲響動。

可又不真切,待要細聽,又沒聲音了。窗外一片燈火通明,看方向又似乎不是宮中方向。杜霜醉百爪撓心,一夜翻來覆去,輾轉不安。

第二天一早,有人給她來送信,說是世子爺在宮中有事,隻怕這幾天都回不來。

還能送信,說明他是安全的。杜霜醉也隻得按捺著性子等。

過了初八,也沒聽說要處斬陳嵐軒的事,隻是許七也一直不曾回來。街上都有挎刀帶劍的士兵巡羅,一副緊肅氣氛,各家各戶都嗅到了不尋常,索性闔緊門戶,輕易不外出。

福平帝不言不語,已經休朝三天。朝中大臣們幾天不曾得見福平帝天顏,按捺不住紛紛上書,可惜宮門緊閉,偶有消息傳來,也是“陛下龍體微恙,各部恪盡職守”之類,竟是把國家大事都交到了各部。

等到宮門終於大開,已經是五天之後的事。

周夜華病體初愈,連下幾道詔書,先是立太子,封太傅,定下未來儲君。再就是將陳嵐軒一案重交吏部再審。三是詔告天下,許家世子因天不假年,已於三年前病故,許蘊澤不忍長輩傷心,以身代之,如今功過相抵,即日恢複原名……

許蘊澤終於襲了國公一職,又得福平帝賜婚,來不及給眾人反應的時間,他和杜霜醉名正言順的結成了夫妻。

隻他一再上書,隻說自己年輕氣盛,行事乖張,終有欺君之嫌,願自動發配到西北苦寒之地,為陛下勵兵秣馬,以禦外敵。

福平帝再三挽留,終是朱筆一揮,同意放行。

十月底,許七和杜霜醉起程離京。林暮陽、陳嵐軒一眾好友相送,十裏長亭,持杯把盞,眾人灑淚相別。

半年後 ,周夜華病故,太子周承勖繼位,號成帝,大赦天下。

西北許府,許七下馬進門,甩了韁繩直奔後院。丫鬟們報進去,杜霜醉迎門而立。許七上前牽起她,將自己的披風解下來圍在她的肩上,道:“才進四月,天還冷,你怎麼不多穿件衣裳就出來了?”

“就幾步路,不礙事。”杜霜醉嬌小,披著許七的披風,幾乎隻剩下一張臉露在外麵。許七大手幹躁溫熱,焐著她的小手,道:“家裏來信了。”

“嗯,娘說已經定了啟程日期,估計下個月就能到這了。”

許七頓了下道:“你不必強求。”

杜霜醉一笑道:“這是娘的第一個嫡長孫,她不放心,來看看也是人之常情,你不必擔心我們婆媳相處不睦。”她眨眨眼,頑皮的道:“若後院紛爭不斷,你就出麵說是此地苦寒,不宜久居,尋個借口把娘送走不就成了?”

許七恨恨的捏捏她的鼻子,卻是笑出來:“哪裏來的不賢不良的婦人!”

杜霜醉躲過他的黑手,笑道:“你家的!不賢也罷,不良也罷,總之這輩子你是擺脫不了的了。”

許七哈哈大笑,道:“好,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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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完。

廢話不多說了,感激一直支持醉的親們,抱歉也說過很多次了,有緣下本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