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宮的人?”
南宮沁被牧琉雲護在身後,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冷冷地問道:“是紫翎皇室派你們來的,還是朱家指示你們來的?”
“姑娘已是將死之人,又何必要知道?”
回答南宮沁的並不是房裏的幾個黑衣人,而是又從窗戶裏閃了進來的另外幾個黑衣人。
“既然我是將死之人了,知道了又何妨呢?”
南宮沁明知寡不敵眾,看著麵前十多個黑衣人,反而淡定地笑了笑,“我也不過是想知道著幕後之人是誰而已,最起碼,我死後也要把他拉下陰曹地府來陪我!”
黑衣人也沒有憤怒,隻是好笑地哼了一聲,再沒有一言一辭,提起刀就往牧琉雲和南宮沁身上砍。
南宮沁見小家夥也醒了,幹脆也不抱著了,把他放到地上,背對著牧琉雲,雙手緊握著鋒利的解剖刀,一前一後地把南宮星夾在了中間護著。
“娘親!”小家夥看著南宮沁這麼拚命的樣子,擔憂地開口道:“讓我……”
“閉嘴!”南宮沁一邊擋著黑衣人的刀刃,用母子間特殊的心靈感應告訴他:“這個月你已經用過三次星術了,不想給我添亂的話就安分地待著!”
南宮星聽了這話也慫了一下,可還是不放心地看著南宮沁,擔憂地回道:“可是他們明顯不是上幾次的菜鳥,你看,大魚快要撐不住了!”
南宮沁聞言,眉頭一皺,把餘光投向了牧琉雲。
正如小家夥所說的,身上多處掛了彩的牧琉雲,此時正吃力地抵擋著對方的進攻。
看來朱家,這次是下了重本的。
呲啦——
就在南宮沁分神的片刻,黑衣人的劍鋒也在她的右手手臂上劃過,劃破了單薄的上衣,也劃破了吹彈可破的肌膚,很快地就見了血。
“你沒事吧?”牧琉雲偏了偏頭,看到南宮沁手臂上的傷口後怔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細看,右肩就被黑衣人的劍身刺穿了——
“可惡……”
南宮沁咬了咬牙,把憤怒化為動力,把迎麵而來的兩名黑衣人的喉嚨劃破,任由濺出的血液沾在臉上,再抬起腳狠狠地往他們身上踹去,黑衣人便重重地撞在了房門上,卻還是沒能把房門給撞開。
“門是打不開的了,幹脆跳窗吧。”
南宮沁壓低聲音對牧琉雲說道,兩個人忍著痛,調轉了方向,半躲半抵抗地往窗戶邊靠近。
好在房間在二樓,就算是跳下去,也不會太傷。
“快走,別管我!”
牧琉雲覺得自己怕是撐不到主上來了,眼下隻有讓他倆先逃命罷了,於是抬起腳剛準備一腳把抱著南宮星的南宮沁從窗戶踹下去,不料卻被黑衣人察覺了意圖,幾把大刀很快就砍了過來,阻止了他的行動。
南宮沁眼睜睜地看著牧琉雲身上又多了幾道傷口,心裏也是頗有感慨——
雖說是因為賭輸了而當自己的保鏢的,但牧琉雲卻還當真了,這麼拚地護著自己,想想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