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鳳卿。”
鳳卿?姓鳳?
南宮沁抬起頭,略帶驚訝地看著鳳卿。
在南宮沁的印象之中,鳳國的皇室都是姓鳳的,難道鳳卿就是鳳國的皇室成員?
“你剛剛說,你們在被人追殺?”琴聲戛然而止,鳳卿看著一臉痛苦的南宮沁,微微皺眉:“你還有重傷在身?”
南宮沁說不出半個字來,慘白了一張臉,隻是弱弱地點了點頭。
鳳卿沒有說話,突然站了起來,直直地朝南宮沁走了過去。
南宮星剛往前一步,準備再和鳳卿交涉,卻被南宮沁一手攔住了,並被扯到了她的身後:“抱歉,我兒子怕生。”
雖然鳳卿給人的感覺溫和無害,但出於本能的警惕,南宮沁還是把小家夥護在身後,硬是讓自己橫在小家夥與鳳卿之間,並往後退了一步,與鳳卿保持距離。
鳳卿看了看有氣無力的南宮星,又看了看身受重傷的南宮沁,此時正像一隻豎起了毛的貓咪似的,警惕地護著自己的孩子,微微一怔,一瞬間覺得心底被什麼觸動了一下,不由得打量起眼前的這對母子來。
“他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鳳卿溫柔地笑著,像是二月的春風一般,給人一種莫名的舒適感。
可南宮沁卻覺得鳳卿的笑容有些蒼白。
“是……”麵對著人畜無害的鳳卿,南宮沁依然沒有放下戒心,垂了垂眸,如實地向鳳卿解釋道:“我兒子剛從昏迷中蘇醒過來,還沒來得及恢複,就又被人追殺了……”
南宮星撇撇嘴,扯了扯南宮沁的衣角,用眼神示意南宮沁讓自己去和鳳卿交流交流,卻被她很不客氣地瞪了回去。
“你們就在我這裏休養一陣子吧。”鳳卿最終還是起了惻隱之心,決定收留這對孤獨無助的母子:“至於仇家的追殺……你們不需要怕,好好養傷吧。”
南宮沁半信半疑地看著鳳卿,希望能看出些許破綻來,可鳳卿的微笑一直那麼堅定,真誠。
“謝謝。”南宮沁最終還是選擇了暫時相信鳳卿,低了低頭道謝,也想起了自己還沒來得及做自我介紹:“我叫南宮沁,這是我的兒子。”
南宮星見南宮沁終於放下了戒心,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來:“我叫南宮星。”
子隨母姓?
鳳卿有些驚訝,卻沒有過問太多,伸出手指了指琴邊的位置:“那是一條暗道,往裏走就能看到一塊空地,你們就在那兒休養吧,我這裏還有些加快傷口愈合的草藥,你們先用著吧。”
“謝謝。”南宮沁和南宮星異口同聲地說道,兩道緊緊依偎的身影繞過鳳卿身邊,接過他手裏的草藥,緩緩向他所說的暗道走去。
鳳卿用審視的目光看著這對母子,走回琴邊,坐了下來,手指在琴弦上遊蕩,撥弄出一個個音節來,一曲宛如天籟般的琴音立刻優雅地回蕩開來,悠揚清澈,清逸無拘。
南宮沁雖然並不是很懂樂理,但也能分辨得出這琴音是好是壞——
這入了耳的陣陣琴音,每一絲都撩人心弦,隻要再用多一分功力,就能使聽琴的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