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為朱盈?”鳳卿沉默了一下,開口問道:“你不用在意她的,她那人就是這樣……”
朱盈和南宮沁決鬥的事鳳卿不可能不知道,雖然心裏多少猜到了原因,但聽到了騰霧的彙報後,他的心還是很不安的。
“不是。”南宮沁對這個問題有點無語了,自己由始至終都沒有興趣要和朱盈搶寧王妃的位置的好不好。
見鳳卿又想繼續追問什麼,她幹脆自己先開口了:“我說是為了保命,你信嗎?”
“信。”鳳卿無奈地笑了笑,有些落寞,也有些淒楚。
南宮沁的話他鳳卿什麼時候不信過了?
隻要是她想離開,他就沒有理由要攔,更沒有理由要留。
“所以,每一天的時間對我來說都很重要,”
南宮沁一邊清理著手術用具,一邊假裝漫不經心地說著:“早一天離開,就能早一天找到,而我也不用整天擔心自己會死。”
今天在外麵打聽了一整天的消息,雖然途中有一次碰上了朱家的人,然而出乎意料的事,他們並沒有追究自己,而是選擇了視而不見。
南宮沁也猜到,朱家之所以不再找自己的麻煩,很大原因就是因為牧琉雲手上的那枚玉牌。
然而當初牧琉雲輸給自己當保鏢的期限隻有三個月,三個月後,他就會離開,也就意味著自己失去了牧琉雲的保護,朱家肯定會再次盯上自己,對自己下手。
與其這樣,自己還不如趁早離開,去雲家問個清楚。
一來不用再整天緊繃著神經留意著外界的風吹草動,二來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身體狀況。
“所以……不是我不想留,是我不能留。”南宮沁目光恰好對上了鳳卿的目光,坦誠之中也有些無奈,更多的是感激。
“我懂。”鳳卿輕輕點了點頭,想撐起身來和她說話,卻發現自己隻要一動,剛剛經過手術的傷口就會傳來撕裂般的疼痛,痛得他咬牙切齒的,冷汗也嗖嗖地往外冒,他根本無法動彈半分。
南宮沁拿著毛巾往床邊快步走,看了一眼鳳卿腹部上的口子,微微皺眉:“別動,不然傷口會撕開來的。”
古代沒有麻醉劑,雖然她已經找了別的藥物替代,但終究效果還是沒有現代的好。
鳳卿點點頭,強忍著因剛剛自己扭動而扯著傷口的劇痛,看著南宮沁彎下腰再一次替自己拭去額頭上的汗水。
淡淡的發香似有似無地飄進鳳卿的鼻孔裏,躁動的心神突然就變得寧靜起來,除了沉重的呼吸聲外,他沒有再說半句話,隻是一直靜靜地看著南宮沁。
再過幾日,或許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鳳卿閉上雙眼,想把南宮沁的麵容鎖在腦海裏,可一睜眼,她就已經離開了房間了。
“南宮大小姐說家中有急事,不方便再逗留下去了。”
騰霧見鳳卿終於起身,半跪在鳳卿的麵前說道,雙手捧著一塊令牌:“南宮大小姐還說十分感謝王爺這些天的照顧,叫王爺記得每晚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