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衍君給南宮沁的感覺總是神神秘秘的,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他才會出現,而他每次出現都是那麼的突然。
“我……沒有家。”
帝衍君沉默了一下,依舊是一副麵無表情,南宮沁也似乎看到了他的身體僵了一下,剛張嘴準備再問什麼,頭頂上方突然暗了一大片。
“那是什麼?”南宮沁抬起頭,看著頭頂上方正在盤旋的一隻全身都在燃燒著的大鳥,驚恐地問道。
“火焰鳥。”帝衍君的眼眸沉了沉。
火焰鳥似乎對自己被認出身份感到十分滿意,於是又得意地叫了兩聲,翅膀一撲騰,往南宮沁和帝衍君的方向飛了下去——
“讓開。”帝衍君喝了一聲,立馬驅動星力,憑空生出幾根粗壯的水柱來,朝火焰鳥的右翼飛去。
水柱碰到火焰鳥那熊熊燃燒著的翅膀,立馬發出 “滋滋” 的聲音,火焰鳥一開始也不在意,可是沒過多久,那些蒸發了的水珠竟然形成了一層水霧,再變成了一層冰,很快就就把它的右翼凍住了。
火焰鳥像是失了一隻翅膀似的,身體立馬就失去了平衡,在低空中滑翔著,直到撞上了不遠處一座山峰上,掀起了陣陣塵埃。
“咳咳咳……”
南宮沁捂著鼻子和嘴巴咳了兩聲,灰塵漸漸散去,她卻在倒塌的山峰的隔壁,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
那個人身形消瘦,一身墨衣,銀發隨風飄揚,禁欲中又帶著幾分矛盾的飄逸。
然而臉龐與身形顯然就是那個突然闖進了山洞裏,卻又莫名消失了的男子。
男子不同於先前的一身染滿了血的藍衣,而是換上了一身墨色長袍,一樣的是耀眼的銀發和妖孽般的碧瞳。
南宮沁隔著一段距離打量著男子,男子也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南宮沁和帝衍君,塵埃散盡後,忽而身影一閃,頓時沒了蹤影。
“怎麼了?”帝衍君看著南宮沁出了神似的看著那倒塌了的山峰,奇怪地問了一句。
難道他沒有看到?
南宮沁暗暗驚訝了一下,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們繼續走吧,免得這鳥兒記仇,一會兒又來找麻煩了。”
帝衍君附和似的點了點頭,補了一句:“星獸通常都很記仇。”
南宮沁聽了以後默默地白了帝衍君一眼,看他又已經跑出去了以後,趕緊揚鞭而追,萬一這鳥凶起來,要找自己尋仇的話,要是沒有了帝衍君在身邊,那自己可就吃大虧了。
“你說,那男的會不會就是被那隻鳥給傷的?”
南宮沁突然想起了那名男子的背後橫著的兩道口子,每一道傷口都像是被什麼猛獸的爪子給抓傷的,而不是被利器所傷的,而且傷口周邊也有像被灼燒過的樣子,紅了一大片,觸目驚心。
而剛剛那隻火焰鳥的兩隻爪子正是鋒利著,而且渾身都像是在燃燒似的,這樣一來,那男子身上的灼燒的痕跡也就說得過去了。
或許正是它傷了那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