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衍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摸了摸鼻子,仔細地想了想小家夥的話,於是就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我自有我的辦法,你別理那麼多。”
南宮沁也點點頭,不再過問,畢竟帝衍君能請到真武宗宗主的出手相助就已經很不錯了,至於中間的細節,她還真是沒必要去過問。
“那虞珊珊……”南宮沁的眼角瞄到了還被帝衍君的星索捆得像粽子似的躺在地上的虞珊珊,微微皺眉。
“不用理她,從小就這樣。”帝衍君瞥也不瞥虞珊珊一眼,像是怕別人聽不到似的,提高了音量,冷冷地說道:“以後她再動手的話你就給我收拾她,狠狠地收拾,別跟我客氣!”
帝衍君這話一出,不光是南宮沁和小家夥驚訝了,連一旁圍觀的真武宗的弟子們也驚訝了一番,不約而同地吸了一口冷氣!
看來帝衍君對虞珊珊各種刁蠻任性行為的容忍終於達到極限了!
帝衍君在眾多弟子的目光之下,從容地拉起南宮沁的手。
路過虞珊珊的位置時,這才冷冷地瞥了虞珊珊一眼,連一聲冷哼也沒施舍給虞珊珊,更沒有給虞珊珊解開星鎖。
隻是拉著南宮沁的手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隻留下一臉驚訝的弟子們和咬牙切齒的虞珊珊。
直到看到帝衍君和南宮沁都走遠了,圍觀的弟子們這才想了起來帝衍君還沒給虞珊珊鬆綁,於是在一陣麵麵相覷以後,這才有兩個弟子走上前來,給虞珊珊解開了星索。
虞珊珊的手腳恢複了自由以後,氣急敗壞地瞪著南宮沁剛剛離開的方向,臉色一陣鐵青,無奈南宮沁已經走遠了,就算是要找她泄氣,也追不上去了;更何況是帝衍君下了命令,不會再遷就自己了,更不會讓自己傷南宮沁半分,這倒是讓虞珊珊又生氣,又無可奈何。
“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 虞珊珊瞪夠了以後,還是覺得不解氣,轉過頭一看,身後還有一群師弟像是在看弱智似的在看自己,於是火氣冒得更加大了,惡狠狠地罵了一句:“你們才知道給我鬆綁!我都被綁多久了?這麼久才來解,你們的心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師姐了?”
虞珊珊覺得罵也還是不過癮,幹脆再次舉起劍來,胡亂地砍著一邊的柱子,把那根柱子當成是南宮沁似的,狠狠地一刀接著一刀地砍了下去。
而一旁的弟子們都覺得虞珊珊這是瘋了不成,宗主剛剛才下完的命令,她怎麼一轉眼就又忘了?
弟子們默默地對視了一眼,誰也不敢上前去勸她,誰也不敢上前去攔她,畢竟虞珊珊這 “上一任宗主的唯一的子嗣” 的頭銜還在,他們是誰也不敢傷虞珊珊半分。
於是那些弟子們隻能趁著虞珊珊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砍柱子上,無暇顧及他們的一舉一動的時候,趕緊逃也似的溜走了,生怕下一秒虞珊珊就會想起他們的存在而拿他們來出氣。
虞珊珊也砍累了,凶狠的目光死死地瞪著那根慘不忍睹的柱子看,忽然冷笑一聲,舉起了劍,用盡全身最後的一丁點兒的力氣,猛地把劍朝柱子上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