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沁雖然是被帝衍君定住了身子,但還是能說話的,而且眼淚也沒有因為定身術的緣故而被止住,也是同樣地嘩嘩地在流。
“我也不知道。” 帝衍君擰緊了眉頭,暗暗罵了一聲,又用星術加快了船槳劃船的速度:“明明是比暗流的速度還要快的……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順著暗流的方向拉著他,不然不可能比我們還要快的。”
“繩子!”
南宮沁突然大喊了一句,帝衍君借著微弱的晨光,緊緊地盯著越來越遠小家夥,按著南宮沁的提示,他看到了小家夥趴著的那截木頭,竟然是被一根繩子緊緊地綁住了的,而此時,小家夥正是被那根繩子拉著走遠。
“有人在拉繩子。”
帝衍君的眉頭幾乎要擰出水來了,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同時也看到了在濃霧中的另一艘船。
小家夥逐漸被拉進了那艘船,等到小家夥到了那艘船的船邊時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彎下了腰,似乎在撿著什麼東西,然後就看到了小家夥離開了趴著的木頭上,被平放在了那艘船的甲板處。
“嘿!”
南宮沁看著小家夥脫了險,眼淚立馬就止住了,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大聲地喊了一句。
帝衍君也解開了南宮沁身上的定身術,南宮沁恢複了自由的第一時間就是朝著那個把小家夥救上了船的人影揮舞著雙臂,努力地吸引著那人的注意力。而帝衍君為了防止南宮沁掉下海裏去,隻好站在了她的身邊,緊緊地摟住她的腰。
南宮沁所在的烏篷船漸漸靠近了救起了小家夥的那艘木船,沒有了厚重的晨霧,南宮沁和帝衍君清楚地看到了那一道黑色的人影原來是一個皮膚拗黑、頭發已經全部變白了的老伯伯,而哪個老伯伯此時也在用奇怪地眼神不停地打量著南宮沁和帝衍君。
“謝謝。”
南宮沁見到了哪個老伯伯以後,第一時間就是真切地朝老伯伯鞠了一個標準的躬,然後伸出手指了指小家夥,急急地說道:“謝謝你救了我的兒子,我是來接他的。”
然而老伯伯就像是沒有聽見似的,依然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南宮沁,眉頭也皺了起來,一臉警惕的樣子。
“是聽不到話嗎?” 南宮沁看著老伯伯這副迷茫又警惕的樣子,微微一愣,試探性地問道,一邊打著手勢,一邊解釋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是壞人,我是他的母親而已,我是來接他的。”
老伯伯不再是盯著南宮沁看了,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帝衍君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把帝衍君打量了一遍以後,眉頭又擰緊了幾分,臉上的皺紋也全部都擠了出來。
“請你把他交給我們。” 帝衍君微微皺眉,指了指小家夥以後,朝著老伯伯伸出了手。
然而老伯伯這一次不是用奇怪地眼神看著帝衍君了,而是像見了怪物似的,一臉的緊張,抓起船槳就飛快地劃動著,眼看著就和帝衍君所在的烏篷船拉開了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