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小日子過得風生水起的時候,殷嵌榆跟羅毅兩人終是回到了皇城,曆時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
殷嵌榆擔心會橫生枝節,進入皇城後並沒做任何的停留,直奔皇宮而去。兩人到達宮門前便吃下了解藥,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恢複了原本的容貌。
此時,殷嵌榆拿出了自己的令牌交給了宮門的守衛,隱忍激動,平淡的命令,“高聲通傳,本太子回宮。”
如果宮裏果真有人想要置他於死地,殷嵌榆可不認為到這裏就安全了,此處距離父皇還遠著呢。他這樣做,那些人多少都會心存忌憚,便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麵聖前的危險。
“是,屬下遵命。”
殷嵌榆拿回守衛遞回來的令牌,利落的翻身上馬,對著身後的羅毅說:“我們走。”
聲音一落,隻見兩人胯下的馬兒都飛一般的往前奔,揚起了一路上的塵土,皇宮內的通報更是一聲接著一聲,“太子回宮。”
禦書房內的殷城愷正在跟幾位大臣商討國事。一禦前侍衛進來稟報:“皇上,太子回宮。”
“你說什麼?”一向穩重的殷城愷失了儀態,急走過去抓著來人的衣領,語氣顫抖,“你給朕說清楚。”
“是是是。”來人連連稱是,就怕自己慢一點,腦袋就得分家。“從北門高聲通傳而來,說是太子已經回宮。”
殷城愷放開來人,連連後退了幾大步。身後的大臣們慌張的扶住他,“皇上,您沒事吧?”
殷城愷微微搖頭。他怎麼會有事呢。他是激動啊。一年前,知道雨柔遇害之後,他就立刻派人到處去找尋自己與她所生的一對兒女。一年多了,在他以為自己已經失去了他們的時候,他們回來了,這怎麼能讓他不激動呢。“來人,擺駕。朕要親自迎接朕的皇兒們。”
“遵旨。”
於是,皇宮裏就上演了這麼一幕。兩匹馬兒揚起陣陣塵土,疾奔向禦書房方向,而一群人則從禦書房移步向皇宮北門方向。爾後,兩股人終於在神武門相遇了……
殷嵌榆兩眼發熱,對著殷城愷單膝下跪行禮,千言萬語彙成一句,“父皇,兒臣回來了。”
殷城愷一把拉起他,猛然抱他入懷,雙目含淚的說:“好好好。回來了就好。”
誰說帝王無淚,隻是未到傷心處。
過了好一會兒,殷城愷才平複了自己的心情,欣慰的拍拍殷嵌榆的後背,這才放開了懷抱。看著自己跟前眼神堅定,身體更是壯實了不少的兒子,他除了欣慰,還很自豪。他的這個兒子成長了不少,不知道他的寶貝公主……眼光在殷嵌榆的身後尋找著我的身影。殷城愷反複的看了好幾遍,直至確定沒有我的身影之後,他大驚,慌張的抓住殷嵌榆的雙肩,“榆兒,瑤兒人呢?難不成……”
“不是的。”殷嵌榆適時否認了殷城愷的想法,未免造成不必要的傷痛。“父皇,容兒臣單獨向您稟報。”
殷城愷點頭,“你隨朕回禦書房再說。”
“兒臣遵旨。”
禦書房內,隻有父子兩人。
殷城愷迫不及待的追問殷嵌榆:“榆兒,瑤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到自己的父皇如此摸樣,殷嵌榆覺得自己坐著的凳子猶如是刀子般的讓他難受。他深呼吸了幾下,緩緩的說出口,“瑤兒不願回宮。”
殷城愷眼帶慍色,“什麼不願回宮?這裏是她的家,不回這裏,她要去哪裏?”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子的,殷嵌榆倍感無奈。甚至,他已經可以預感到後麵要說的是會造成多麼大的反響。唉,他隻好仔仔細細的整理了一遍自己的思緒,讓稍後要說的東西盡可能的讓父皇接受認可。
“父皇,瑤兒說她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有自己喜歡的想去做的事情。說皇宮對於她來說過於複雜,不適合她,也沒有太多的空間讓她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不適合?哪裏才適合?這裏是她從小生活的地方,怎麼會不適合她呢?瑤兒才十歲,你讓她一個小女孩,怎麼自保、怎麼生活?”殷城愷語氣不認同的反駁。
“父皇,瑤兒很不一樣了。”殷嵌榆把出宮後發生的事情徐徐道來。他特別的強調了我的轉變,強調了我是怎樣的喜歡森林裏的生活,是怎樣的樂忠於硏藥學醫;更強調了我具備自理的能力,還提及了白白跟它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