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夙在赤炎帶人離開後問我:“小姐,您就這樣放人了?您不怕他們再弄出些什麼幺蛾子麼?”

相對於她的擔心,我可就信心滿滿的了。“這些人,先不說他們還有沒有那個膽子再玩什麼幺蛾子,就當他們敢吧,憑這樣的人,如果都能撼動父皇或者是皇兄的地位的話,那父皇和皇兄直接下台得了,免得苦了凝雨國上上下下的臣民。”

“小姐,您的意思是……這些人都不足為懼嗎?”

我點頭,“沒錯,這下你可說對了。這些人啊,我看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成不了什麼氣候的。再說了,經過我們這麼一鬧,就他們的膽識,是萬萬不敢再有半點不軌之舉的。”如若真是什麼人物的話,就算是遇到事情敗露,也定不會像這些人般“哭爹喊娘”的求饒的。

“不說他們了,說起來就鬧心。”本來嘛,我還以為那個“出頭鳥”多少會是個人物來的,誰知道,哼,整個是浪費我的表情嘛。

“那您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這麼晚了。”我想了想,說,“先睡覺,明天去找父皇和皇兄商量一下。”

“嗯。這樣也好。”

我點點頭,不再跟空夙心語,對眾人說道:“很晚了,今晚就先到此為止吧!先休息,明天再說。”其實,這話也就是說給瑞霖和瑞欣聽的,妖們可是都把我跟空夙的話聽全了。嗬嗬。

於是,人妖獸,都各自打理自己,休息去了。我也在婕研和瑞欣的服侍下,洗了個舒舒服服的香香澡。打發了她們也去休息之後,我便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在用完了早膳之後,我隻帶了灃奎,直接去到了禦書房,屏退了閑雜人等,然後讓灃奎把二皇兄的事情,以及昨晚我們做了的事情,細細的跟父皇和皇兄說了那麼一遍。

殷城愷聽了這些種種,怒斥:“這個孽子,朕看他是活膩了。”

看殷嵌榆張嘴想說點什麼,我趕緊暗暗對他搖搖頭,眼睛瞄了瞄父皇,再轉回來對他眨眨眼睛,意思是說:父皇正在氣頭上,一副殺氣騰騰的摸樣,現在他如果站出來說話,不管說了些什麼,也都隻是在火上澆油罷了。

總算還好。殷嵌榆也不是榆木疙瘩,看到了我的小動作,心裏轉彎兒那麼一想,也明了了。他吞下了本來想說的話,安靜的呆在了一旁。

我對他笑笑,然後也是一句話都不說的呆著。因為我知道,沒人“搭理”的盛怒下的父皇,在他自己發泄了怒火之後,自然會冷靜下來的。

果然,在怒吼狂喊了好一會兒之後,殷城愷的怒火算是降了不少,終於也冷靜了下來。

“瑤兒,事情是你發現的。你說說,接下來,怎麼做?”

我心下一喜,對殷嵌榆挑挑眉頭,而他則是暗地裏向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正了正自己的表情,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父皇,瑤兒覺得吧,就暫時給二皇兄一個警告好了,看他的反應如何。若他能斷了念想最好,如若不然,我們就再商討下策。您看如何?”

殷城愷雙目一瞪,怒火又起。“這豈不是太便宜他了!不,朕要重重的懲治他。”

唉!真應該再“冷落”他一會兒的。看看,都還沒發泄完胸腔內的怒火呢!這不,一碰,火又起了。

不過,既然都這樣了,也隻能“救火”了。

我故作為難的道:“可是父皇,二皇兄也是您的兒子呢。您這‘重重’的懲治他,得是多重呀?處死?這是夠重的了。可,不太好吧?他可是左丞相的外孫兒。您要是處死了他,那他身後的左丞相,怎麼辦?最後,還不得是對您和皇兄不利嘛!”

我停下來,偷瞄了一下他的表情。發現,他眉頭緊鎖,卻沒再怒氣衝衝的說話了。知道這是他開始認真的思考起來了。我再加把勁說道:“再說了,別說是處死他了,就這懲治他一事,也沒譜。”

“這怎麼說的!哦!想朕堂堂一國之主,這要懲治一大逆不道,妄想謀朝篡位的孽子,都不行?朕這皇帝有做得這麼窩囊嗎?”殷城愷語氣淩冽的發問。

殷嵌榆一聽這話,急了。他就怕父皇會遷怒於我,趕緊開口道:“父皇,您想多了,瑤兒她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殷城愷語氣更為冷冽的質問。

這下,我反而臉上一笑,對著殷嵌榆又眨了眨眼睛,唇語道:相信我。爾後直視殷城愷冷冷的眼扉說道:“父皇,您說說,這二皇兄,是罪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