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最大的成就就是看到家人和朋友能吃的開心,所以,當冉路遙豎起大拇指,讚道好吃的時候,安夏真的是特別開心,最開始在廚房指揮禦月的時候,她都快氣的原地爆炸了,她本身是對這頓飯毫不抱希望了,如果要說這頓飯唯一的希望,那就是她沒怎麼讓禦月插手的紅燒肉。
她看著冉路遙餓狼上身般的塞了滿滿一嘴的食物,或許是被盯得不好意思了,他嘟囔著說,“這個好吃,”隨後用筷子指著另外幾道菜也說,“這個也好吃,每道菜都好吃!我簡直停不下來了!”
安夏好笑的看著他,“那你也慢點吃啊,沒人跟你搶!”看著他吃的這麼想,安夏也立馬用右手去夾辣子雞丁,想要嚐嚐不小心放了一點糖味的辣子雞丁是怎樣的滋味,可是,手一握緊筷子,被燙傷的地方就不自覺的疼了起來,讓她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想吃吃不到,是一種多麼大的痛苦啊。
這時禦月體貼的夾了一塊辣子雞丁放在了安夏的碗裏麵,又遞給了她一個勺子,得意地說,“嚐嚐看!”
安夏開心的拿起勺子將雞肉放進嘴裏,品嚐著滋味,嘴巴裏又麻又辣,可是因為那一點點的甜味,卻又有股淡淡的回甜,辣味和甜味不斷刺激著味蕾,讓人欲罷不能。她立馬表示還要吃。
禦月給安夏夾了菜後,也給自己夾了辣子雞丁,他正準備吃的時候,安夏突然開口,“你不是不吃辣嗎?你就吃紅燒肉把,那可是我親自做的,味道絕對一流!”
而禦月點點頭,將雞肉放進了嘴裏,那滋味簡直就是能直接噴出火來,可是確實很香,很好吃,“誰說我不吃辣,我隻是吃得少而已!”然後,他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嘴裏,準備解一下辣,這肉q彈軟糯,肥瘦適中,放進嘴裏就好似一團棉花糖一般,肉的絕美滋味在唇齒間彌散開來,充斥著整個味蕾,美味!
安夏看著禦月一臉滿足的樣子,就知道她的紅燒肉又征服了一個人,還是一個極為挑剔的妖人!畢竟她的手就是因為這紅燒肉才被燙傷的!
三人就沉浸在美食的世界中,愉快的享受了一頓晚餐,最後四道菜連點湯汁都不剩的被消滅幹淨了。
最後安夏指揮著兩人將廚房收拾幹淨後,就準備回去了,冉路遙站在門口送他們,安夏低著頭在穿鞋子,禦月站在旁邊等著,冉路遙問,“禦月老師,你以後每次補課都來嗎?”
聽著冉路遙這麼問,安夏才意識到,這確實是個問題,好生生的補課,禦月這樣陪在旁邊,其實壓力還是挺大的,哪怕他不說話,他的存在就會讓人不由分心啊!她豎起耳朵,等著禦月的答複。
禦月手插進口袋,反問一句,“不歡迎嗎?”
“歡迎,當然歡迎啊,別人排隊都見不到的神秘作曲家,我每周都能見,簡直不能太幸運!”冉路遙表情誇張的說!
而安夏鄙視著這兩人的對話,簡直是虛偽!剛剛趁禦月不注意的時候,還跟自己抱怨,禦月老師好嚴肅,好高冷,好龜毛,現在居然還熱烈歡迎!
按禦月的說法,那就是連自己唯一的一點空間都被壓榨了,真的是無論何時何地,都要麵對禦月了!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好憂傷!
禦月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催促著安夏快點,安夏立馬起來,和冉路遙揮手告別,也約定好了周六的補課時間。
在回去的路上,安夏摸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癱坐在夜霧車內,玩著手機,她想著自己一點空間都沒有,於是立馬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對禦月說,“禦月,以後補課我一個人去就夠了,就兩個小時而已,補完課我自己會回永恩寺的!”
禦月沉默片刻,開口說道,“我有妨礙你補課嗎?冉路遙都不介意我,你的心理素質還不如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嗎?”
這個,總不能說他的存在就是一種妨礙吧,那豈不是承認了自己的心理素質還不如一個孩子,安夏此刻處於真是恨死了,冉路遙率先開口說的歡迎了,可是她也不能放棄,“你是沒有妨礙我補課,可是,我希望有點自由空間,你不覺得我們無時無刻不在一起嗎?”
安夏的話讓禦月突然想起了冉路遙問他的,安夏和自己是怎樣的關係,別人看來他們是師生,但對他而言,他們隻是契約關係,一場為了度過土地神見習期的契約關係,如果安夏嫌他煩,他也不必這麼處處保護在她身邊,畢竟他也理解年輕人都貪玩,需要空間。
想及此,他也釋然了許多,“好,那我不去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