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月將下午讓白虹打探的顧雲傾和顧景熙的情況一一告知給了安夏,然後建議道,“縱使僅憑相似的臉,你認定那是你的母親,可是對於大部分顧家的人而言,顧景熙已經死了,這是警方搜索三個多月後發布出來的結果,隻有顧行遠偏執地相信孫女是有福之人,她沒有死,才暗中一直搜索顧景熙的下落而已,所以,你冒然出現在顧家人麵前,並不是最好的時機。”
安夏靜靜地聽著禦月的話,仔細消化著其中巨大的信息量,他們不是故意拋棄我的,他們也同樣經曆了一場生死浩劫,她原來不是像陸夫人一樣隻睡一小會,而是已經睡了二十年了,她現在多想衝到母親的病床前去摸摸她的臉,陪她說說話,想讓她早日醒過來,去填補彼此空缺的二十年時光。
可是,相見卻不能相認的建議,讓她忍不住爭取道,“如果他們不信的話,我可以驗dna,我可以用事實說話。”
禦月搖搖頭,“顧行遠快退下來了,顧家各家都在爭取上位,現在突然多冒出一個嫡孫女,免不了成為眾矢之的,誰能保證驗證中間不被有心人動手腳嗎?”
安夏被否定地猶如泄氣的氣球,她喝著酒,大腦一片空白,無奈地說,“那我就什麼都不能做了,隻有等,等到登上最高的舞台,等到顧家的人自己發現我的存在了,那不知要等多久了。”
禦月勾著唇端著一杯奶喝了起來,邪肆地一笑,讓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麼,隻聽他自信十足地說,“那倒不用,用不了多久,我會讓他們主動請你回去的,你現在就安心當好土地神吧。”
話畢,他舉著奶杯,話鋒一轉說,“祝你成功找到親人,完成了回國的目的,不要垂頭喪氣了,你不是說,唯有美食不可辜負嗎?幹吧!”
禦月的話莫名給了安夏一些信心,一些安心,是啊,這麼快就找到親人了,沒想到,她當土地神還能解開了自己的身世之謎,真是意外的收獲,一切隻差時機,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她決定繼續當好土地神。
而看著安夏又恢複了活力,像往常一樣嘻嘻哈哈,沒心沒肺起來,禦月卻沉默起來,與其說是她讓安夏等待時機,倒不如說是他需要時間去弄清一些事情,表麵上一切都順理成章,可是,又透著那麼多不合理的問題,憑借顧家的能力不至於隻有那麼一輛車發生那麼慘烈的車禍,而前後的保鏢車都沒有大礙,更不至於二十年來顧家連找一個都毫無線索,而且顧景熙也就是安夏下落不明的那一年,正是土地神開始頻繁出走的開始,而且,土地神為什麼要用顧行遠的遺書引來安夏來到土地神,一個凡人如何讓神仙如此關注,不尋常,實在不尋常,他需要花時間去弄清楚這背後到底有什麼聯係。
等到酒足飯飽以後,安夏攤在椅子上,摸著圓鼓鼓地肚子,感慨道:“真的吃的太爽了,我也該回學校了。”
紫霓和白虹一聽,立馬攔住安夏不讓她走,“土地神一天到晚都不在土地廟裏還算什麼土地神啊。”
“可寢室要查房啊,不回去被逮到是要退學的。”安夏無奈地說。
可是好話都說盡了,安夏看了眼抱著她頸子的紫霓,又看了眼吊在她腿上的白虹,兩人依舊猶如兩尊巨大的石獅子般毫不動搖阻攔安夏回去的雙手,最後,可憐巴巴地看向禦月,祈求著他的發號施令讓萌小人撒手放她回去。
可是,禦月隻是端著奶,悠哉哉地起來轉身就走,還不忘丟了句風涼話,“土地神就該有點土地神的樣子,想回去自己想辦法。”最後丟了一張靈符給安夏。
可是在人間安夏還能一頂十,在神界她還打不過紫霓和白虹,所以,這禦月明顯是沒打算幫她的。
紫霓白虹見禦月的天平傾向他們,更是十分懂事的搬來上次安夏沒有審完的祈願冊,和沒用完的白紙可以注入神力變為靈符。
安夏隻得妥協道,“好了好了,我不走就是了,我去找禦月修煉總可以吧。”
兩個萌小人笑嘻嘻地鬆開手,然後畢恭畢敬地將安夏送至禦月的房門口,看著她走進去才離開,真是不給安夏半點逃脫的機會。
安夏敲了兩下門無人應答,看著燈是亮著的,便推門而進了,走進一看卻看到禦月正褪去衣裳,精裝的上身赤裸裸地進入安夏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