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親衛見狀,都是無奈一歎,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知道他們是阻攔不住他們這此時已經陷入瘋狂狀態的太子殿下了,於是是共同上前,拚命護在薛笑四周,用身體當做盾牌,替他抵擋那從麵八方激-射而來的冷箭,拚盡全力保護他的周全。
……
血戰繼續,已不知持續了多久,也不知打退了多少波蠻軍的進攻,眾多南蒼將士隻覺得殺的天旋地轉,雙眼充血,耳邊響徹的也全都是嗡嗡嗡的喊殺聲,如同亂麻一樣。
而城牆上也躺滿了死屍,有南蒼將士的,也有攻上城的血狼蠻兵的,幾乎鋪滿了城牆,連一處落腳之地都沒有了,到最後所有人都是踩在戰死袍澤的屍體上戰鬥,足見戰鬥之慘烈。
可就算如此,血狼族蠻軍也依舊是繼續瘋狂的向青蒼城湧來,瘋狂進攻,似乎血厲打定了主意,就算是耗,也要將南蒼給耗死,畢竟,他們的士兵更多,戰力也更強,這種完全的正麵硬耗之下,毫無疑問,血狼族蠻軍是要占據很大的優勢。
也果然,在血厲的這種不計代價的硬耗之下,南蒼是首先支撐不住了,不斷有各處城門的將士過來求援。
“不好,殿下,北城告急,快要守不住了,北城守將讓你趕快過去支援。”
“什麼?”
“殿下,不好了,東城也告急,已是被蠻軍撕開了一道缺口,是有一小隊蠻軍已經殺上城牆了,東城守將讓你趕快過去,不然的話,東城即將失守。”
“他媽的,東城守將是幹什麼吃的,其他城門都能守住,就他守不住,真是氣死老子了,戰鬥結束後老子非宰了他不可,該死。”
聞言,聽見一時間竟有兩個城門告急,薛笑也是氣得大怒,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發怒的時候,發怒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才行,所以他是硬生生壓下心頭的怒氣,對著麾下的一名親兵急聲問道。
“張超,我們負責支援的將士還剩下多少人?”
聞言,那名被稱為張超的親兵也是帶著哭腔的對著薛笑道。
“啟稟殿下,沒剩多少人了,蠻軍進攻太凶猛,將士們都疲於奔命,四處支援,是死傷過半,已是不足八百人了。”
“什麼?”
聽到這個數字,薛笑也是心中發涼,原本兩千人的小隊,打到現在還剩下不到八百人,死傷過半,原本活生生的袍澤兄弟,一下子是不見了一大半,戰鬥之慘烈程度,不言而喻,所有人對於蠻軍的憤恨,也是不禁更加濃烈,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
可現在,薛笑也已是顧不得計較這些了,迅速壓下心頭的沉重,略一思索後便是急忙道。
“張超,我領五百人去支援東城,你領剩下的三百人,另外再從南城和北城各抽調出一百人,也湊足五百人,去支援北城,快去。”
“是,殿下!”
說著,張超也是猛然抱拳領命,接著,是轉身便走,準備按薛笑所說去做,不過,剛剛轉過身,像是驀然想起了什麼般,張超又是轉了過來,是看著薛笑突然問了一句。
“殿下,我們還能守得住嗎?”
“什麼?”
“我們還能守住嗎?我們南蒼,真正能撐下去嗎?”
張超是看著麵前的薛笑,第一次,真正的直視著他,充滿疲憊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希冀的問道。
聽到張超所問,一時間,在場的所有南蒼將士,都是暫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同樣真誠的直視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盡管每個人的眼神最後都充滿了疲態,但此時,卻又都是重新冒出了一抹希冀,看著薛笑,就猶如是看著自己心目中的戰神一般,等待著他說可以,那麼,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那怕死,也在所不惜。
於是,看著眾多將士充滿希冀看著自己的眼神,雖然,那抹希冀很小很小,而且也被隱藏在眼眸深處,隱藏的很深很深,可卻像是他們的信念支柱一般,一旦自己說不可以,恐怕每名將士的信念便是會瞬間崩塌,如同行屍走肉一樣,所以薛笑也是突然笑了笑,一如既往的憨厚笑了笑,重新恢複了小胖子的本色,是同樣真誠的看著眾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