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回答是緊緊握住她柔軟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
四人坐下之後,服務生遞上菜單,袁緣和媽媽開始點菜。
以前和朋友來吃的時候,袁緣隻是覺得有點兒貴,現在後來請客讓她點菜更是令她有種肉疼的感覺。
後來見兩人久久不點菜,便笑著說,“要不我先自作主張的點幾道菜。”他說完,未看菜單直接對服務生說出了幾道菜的名字。
袁緣倒水的動作一頓,後來點的竟然都是她最喜歡的菜。
腦海中關於兩人相處的記憶開始翻湧起來——閨蜜婚禮上第一次遇到後來,之後他送自己回家以及在公司樓下等候的場景。
他,似乎對自己的情況了如指掌。
而她,卻對他知之甚少。
袁緣一雙瑩亮好看的眼睛直直看著對麵英俊高大的男人,心裏的疑惑稍縱即逝。
等吃到一半,袁媽媽說要上洗手間,袁緣便陪著去了,等回來時袁媽媽忽然發現自己的手包落在洗手間的台子上,袁緣又再次折回洗手間。
拿回手包之後,袁緣剛轉身就被一個腳步蹣跚酒氣熏天的女孩撞了個滿懷。
女孩可能是喝得太多,還沒走進洗手間就吐了起來,幸好袁緣反應快,沒有被她吐到身上,但腳上一雙卡其色的靴子還是被濺上了幾滴汙穢。
醉酒的女孩透過自己淩亂的長發看了眼袁緣,還沒來得及開口又吐了起來,半天才趴在洗手台上猛往嘴巴裏灌水,然後對身後的袁緣說聲不好意思。
這家店裏的每一道菜、每一瓶酒都很不錯,但經過胃的融合再吐出來之後,卻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剛穿的靴子上濺了汙穢,袁緣本有些不悅,但見女孩道歉的態度還算誠懇又吐得一臉慘白,她也沒有追究,隻喊來服務生過來清理。
醉酒的女孩離開之後,袁緣彎腰清理幹淨靴子上的幾滴髒東西時,就聽到一個稍有些刺耳的聲音,“後來那小子可以呀,三天就把那個伴娘給搞定了,到現在兩人居然還沒分。”
另一個男人的語氣裏滿是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就剛才,我出來抽煙的時候,親眼看到那小子和那個伴娘在吃飯,旁邊還坐著老頭老太太,估計是那丫頭的父母。”說話的人似乎有些氣憤,“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走了什麼****運,我每次一想到上次婚禮上打賭輸給他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倒不是心疼那幾個錢,就是覺得老天不開眼,那麼漂亮一個大美女,怎麼就看上他這麼一個窮光蛋的呢?”
另一個聲音也很是憤憤的附和了兩聲,然後又問:“不過,你說後來那窮小子到底是怎麼在三天內追到那個伴娘的?我可聽說那丫頭家室不錯,還是一個公司的……”
兩人越走越遠,聲音也漸漸變得模糊不清。
洗手台前的袁緣看著鏡子裏臉上有著嬰兒肥的女孩,一雙圓圓的眼睛緩緩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