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塊。”袁緣看著他一臉的驚詫,補充道:“就十塊!不能再少了!但是保存銀行卡是件很勞心費神的大事,你要交保護費才行。”
“要交多久?”如蒙大赦的後來緊緊握著袁緣有些冰的雙手,放在自己手心輕輕搓著。
“一輩子。”
“可以提前預支下輩子的嗎?”
“看你的表現。”
兩人十指相扣,往車站的方向走去。
袁緣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對了,你既然都說追我是蓄謀已久的事情,那在你告白後的第二天晚上,為什麼沒有來接我下班?”她不是不相信後來的話,隻是覺得像後來這樣有危機意識又不會沽名釣譽的人,不可能不抓緊時間追自己以及順便賺錢,那天晚上一定發生了些什麼事情,所以他才沒來。
後來見她一臉好奇,便把之前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天下午,後來下班之後騎著自行車把袁緣公司附近的小餐館了解的差不多的時候,突然覺察到似乎有人在跟蹤自己。
後來平時做事低調,又是剛來京城沒多久的北漂,不認識多少人,自然也不會得罪誰,這個時候跟蹤他的人隻會有一種原因——監視他的行蹤,然後順藤摸瓜找到袁緣。
他深知自己的外在條件在那一群參加打賭的人裏麵是墊底的存在,當時他說五天追上袁緣的時候,其他人都以為他在癡人說夢,誰也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隻是,當他們看著婚禮結束後,後來竟然騎著一輛自行車就把伴娘袁緣帶走的的時候,心裏都開始窩火自己的車不爭氣。
對他們來說,十萬塊錢的誘惑遠遠比不上和一群男人打賭的挑戰來的刺激。
後來一腳點地,透過身前櫥窗玻璃上的反光,打量著身後一直開車尾隨自己的三個男人,在看清楚三人的長相之後,他不僅沒有半點慌張,反而還一邊悠然自得的逛著餐館了解情況,一邊給寧嘉和阿城打電話。半個小時後,兩人打車過來。
阿城和後來身高、發型差不多,兩人先後進了一家小吃店的洗手間,互換了衣服。店外的寧嘉比較機靈,輕鬆便轉移了店外幾個跟蹤者的注意力。
然後,假扮成後來的阿城帶著個鴨舌帽,騎著自行車帶著幾個人在二環路上逛了半天,躲在暗處的後來直到看見袁緣自己一個人打車回家,他才通知兩個好朋友可以收場了。
之前想順藤摸瓜的幾個人這才發現自己跟錯了人。
剩下的,就是後來第三天晚上在袁緣公司樓下接她下班,然後幸福牽手。
後來也是屬於幸運的,和他打賭的那幾個人雖然心裏不舒服,但沒怎麼為難他,丟下一張卡就走了。
袁緣聽完後來的解釋,忍不住向他伸大拇指,“厲害了我的哥。”
“謝謝誇獎。”後來得意笑了起來,和袁緣並肩行走在在瑟瑟寒風中,“咱們現在去哪兒?”
“現在回家肯定不行,去逛街我又覺得沒意思,要不咱們去看看阿姨和姐姐吧,姐姐一直在這裏,阿姨來京城也兩三天了,我都還沒去拜訪過。”袁緣話剛說完就覺得不合適,“你看我這腦袋,第一次拜訪長輩哪有下午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