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覺得我應該生氣?”袁緣故作驚訝的看著他,“還是你壓根就不想我同意你和高峰一起回去?或者舍不得離開我?”
後來見她的表情瞬間鬆了一口氣,一把將袁緣緊緊攬在懷裏,“我就知道,你是最懂我的。”
“我放你回去,並不代表我不擔心,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袁緣努力抬頭,一雙圓圓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後來。前一刻還是成熟穩重的白領精英,眨眼之間卻又換上了一副迷妹小女人的表情,任誰看了都會不忍拒絕。
後來想也不想便直接答應,“好,我答應。”
“你要給自己定一個目標和回來的時間。”有了目標人會少走很多彎路,有了時間觀念也能時刻警醒自己,“我已經二十八歲了,隻要是和你在一起,什麼時候結婚都是一樣的,但對我爸媽來說不一樣。”她不在乎那些所謂七大姑八大姨的意見看法,但父母的想法她很在意。
按照後來的性格,如果不做出一點成就出來,他再次回京城的幾率很小,而袁緣也放不下京城的父母和工作。
後來手上的力道又加深了幾分,緊的有些疼,舒朗的聲音也越發溫柔,“我想聽豬寶寶的想法。”
“四年,這是我能給的最大極限。”袁緣想了想,又說:“至於目標,你覺得行就可以了。”對一段感情而言,四年不長不短,但對於一個公司來說,已經足夠。
對於袁緣的理解,後來滿心感激卻找不到一個能代表他此時心情的詞彙。
他把之前從孫金康那裏用命換來的五萬塊錢雙手送到袁緣麵前,“這個還有上次的卡,算是我先交個婚禮首付,以後我會用一輩子來分期付款。”
“好!我等著。”袁緣圓圓的眼睛笑成了彎彎月牙,“反正阿姨在京城,我可以隨時挾天子以令諸侯,不怕你不回來。”
時間又過了八九天,後來把京城的工作都交接完畢之後,直接和高峰一起坐早上五點多的火車回內蒙,袁緣沒有去車站送他,隻在前一天晚上塞給他一包吃的東西。
中午,後來和高峰打開袁緣給他們準備的泡麵,卻發現盒子裏有兩張銀行卡,和一紙條,上麵隻寫了四個字——等你回來。
後來一雙茶色雙眸瞬間變得酸澀起來。
高峰將這一切看在眼裏,既高興又惆悵的歎了口氣:“袁緣是個好女孩。”
下午五點多,火車快要到達內蒙車站的時候,後來看著手機上已經爛熟於心的號碼,在鈴聲響起第二聲的時候電話被接通,“火車是不是快到站了?”袁緣甜甜的聲音通過電話也讓他覺得無比溫暖。
“恩。”
“內蒙比京城溫度要低一些,等會兒你們都多加一件衣服再下車。”
“恩。”後來深吸了一口氣,他的內心似乎經曆了千萬次的掙紮一般,“袁緣,三年,給我三年時間吧。”
像她這樣的好女孩,讓她多等一秒,他的內心都要多一份煎熬。
“好。”袁緣聽著後來的承諾,略帶嬰兒肥的臉上梨窩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