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輛重卡從街道中心緩緩開過,後麵的車鬥裏也站滿了人,他們都拿著噴水槍往路邊的行人身上噴水,所有人都洋溢著幸福。
袁緣這才知道今天正好是傣族的潑水節,水潑的越多,祝福越多,誰被潑的越濕,誰收到的祝福越多。
她立刻拉著鄭瑤進了在當地的一家店鋪裏,買了一套傣族小姑娘的衣服換上,兩個人就出門了,加入到這個歡快而又肆意的節日。
晚上,袁緣剛拖著疲憊的身體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的時候,鄭瑤的電話突然響起,屏幕上老公兩個字讓她先是一愣,然後拿著手機去敲浴室的門:“瑤瑤,有人給你打電話。”
當鄭瑤看清手機上的名字之後,立刻走出浴池連身上的水都沒來得及擦就直接扯了一條浴巾直奔陽台。
袁緣不知道鄭瑤備注裏的老公是誰,她也不知道兩人間到底說了些什麼,但鄭瑤卻發了很大的脾氣,砸了不少東西。
十分鍾之後,鄭瑤全身赤果的從陽台走回房間,本來裹在身上的白色浴巾已經被踩在腳下,留下一個個血色腳印。
“你的腳怎麼受傷了?”袁緣連忙拿起衣服給她披著,然後立刻給前台打電話,讓他們送些消毒酒精和紗布上來,等她打完電話拿著紙巾準備給鄭瑤清理腳上傷口的時候,卻發現鄭瑤不知什麼時候再次躺回到浴池中。
鮮血已經把潔白浴缸裏的一池溫水染得血紅,鄭瑤臉色慘白麵無表情,一雙大眼睛突然變得空洞。
“瑤瑤!”袁緣上前去拉她,卻發現根本拉不動,隻得先去把鄭瑤那一隻受傷的腳拿出水麵,清理出裏麵的玻璃殘渣,用紙巾緊緊按著傷口止血,然後用服務生送來的酒精和紗布給她包紮好。
從始至終,鄭瑤都是一聲不吭的隨便袁緣擺弄傷口。
等袁緣做好這一切,像失去痛覺的鄭瑤突然緊緊抱住她,大哭起來。
“沒事,沒事,哭出來就好了。”袁緣輕輕拍了拍鄭瑤的後背,安慰道。
“緣緣,我懷孕了。”鄭瑤的話像一道悶雷,鄭瑤換男朋友的速度絕對不會比京城的季節變化慢,但當袁緣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依舊不知該如何回答。
按照她對鄭瑤的了解,如果隻是懷孕的事情,她是不會這樣痛苦:“那個男人知道嗎?他是什麼態度?”
鄭瑤靠在袁緣懷裏,嗓子都哭啞了才小聲的說,“我想把孩子生下來。”
可當袁緣再問她那個男人是誰、有沒有結婚的時候,鄭瑤立刻側身躺在床上,不再說話了。
第二天一早,袁緣起床的時候發現鄭瑤不見了,桌之上留了一張紙條——緣緣,謝謝你陪我出來散心,我想清楚了,現在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要找我,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