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看越怕,但不看更怕。
袁緣就這樣頭靠著車窗,身體最大程度的遠離車壁坐著,在搖晃的車廂內,她的額頭不知道被玻璃磕了多少次。
坐在袁緣旁邊的中年男人看出她的不安,開始找她說話,“妹子,你是第一次坐上山的大巴車吧?”
袁緣點頭說是。
“你看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大叔說著,立刻伸手想去摸袁緣的額頭。
袁緣立刻側臉躲過他的手。
大叔見她這樣,表情依舊,隻是更加熱絡的開始問袁緣很多問題。
出於禮貌,袁緣剛開始還會回答他幾句,可越到後來她越發現身邊的大叔很猥瑣,經常借著說話的空檔想對她動手動腳。
“我家就在距離終點站不遠的地方。”目光猥瑣的大叔,看著麵色蒼白的袁緣笑著說:“我說妹子呀,你現在暈車這麼難受,不如一會兒下車的時候,到我家去休息一會兒吧。”
袁緣心裏大喊色狼、猥瑣大叔,果斷拒絕,“不用了,我老公一會兒會來接我的。”她說完,裝作無意的從包裏拿出一瓶防狼噴霧,認真研究上麵的文字。
一旁的猥瑣大叔見狀,連忙訕訕笑了兩聲,安分下來。
防狼噴霧還是去年五月份後來買給袁緣的,她雖然覺得用不到,但還是會堅持帶著身邊,沒想到這次居然還真讓她派上了用場。
就這樣,直到大巴進站,那個猥瑣大叔也沒敢再來騷擾袁緣。
車窗外,一個高大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仿佛被鍍了一層金光,他盯著車內的袁緣,開心的衝她揮手。
後來快步上前,先接過袁緣手裏鼓鼓的大背包,然後和以前一樣牽著她的手下車。
可能是天氣炎熱的原因,袁緣前胸和雙肩包貼合的地方已經滲出不少細密汗珠兒,浸濕了她的衣服,露出凹凸有致身形。
這些在大街上本來都是很常見的事情,但突然發生在一向衣著保守的袁緣身上,就顯得很是誘惑。
後來先是咽了口口水,剛想說話卻發現身邊有一道猥瑣的目光,正在看著不該看的地方。
“看什麼看?”後來突然開口,有些蠻橫的態度再加上他現在滿身泥土蓬頭垢麵的樣子,讓人總會忍不住聯想到不是好人四個字。
袁緣轉頭,這才發現被後來嗬斥的人正是在車上想占她便宜的猥瑣大叔。
猥瑣大叔看著麵前高大的後來有些心虛,“我看什麼管你什麼事?”他的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氣勢很弱,且話沒說完立刻就要轉身離開,但不想腳下突然被什麼絆住,重重摔在地上。
去酒店的路上,袁緣看著身邊有些消瘦的後來,有些心疼又覺得好笑,“你幹嘛跟那人一般見識,還像小孩子一樣絆他摔一跤。”
“我愛的人,別人看一眼我都覺得那是圖謀不軌。”後來臉上的認真帶著一絲憤怒,“更何況,剛才那個老男人還不止看了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