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手起刀落,雞脖子瞬間被開了一個口子,她的手一上一下緊緊扯住雞腿雞頭,鮮血瞬間沿著雞的脖頸噴湧流出。
普通的女孩看到這樣的場景可能會有些害怕,安涼看著那鮮紅滾燙的血液,略顯蒼白的唇角緩緩勾起一絲詭秘笑意。
四年前,在養父打了龔一鳴並向他獅子大開口的時候,安涼悄悄地從五金店買了一盒鋒利的披風刀,仔細點用紙包好。
即使時間已經過去了很多年,安涼依然清楚地記得那晚發生的事情。
當安涼悄悄的回到養父家的時候,發現他果然拿著龔一鳴給的一千塊錢去喝的爛醉如泥。
當安涼把幾乎失去知覺的劉自康用膠布固定在地上時,他還在迷迷糊糊的嚷著要喝酒。
安涼用臭襪子把那個爛醉如泥的老男人的嘴堵住之後,往他頭上潑了一盆冷水。
劉自康被冷水潑的一個激靈,酒勁退了大半。
安涼手裏攥著披風刀,緩緩蹲了下來,“你打我罵我,甚至想侮辱我,這些我都可以能忍,但他左眼上的那一拳,你必須得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刺!”閃著寒光的刀尖,帶著風,狠狠刺穿劉自康打過龔一鳴的那個手掌。
劉自康瞬間瞳孔突起,青筋暴起,尖叫聲卻被被臭襪子堵了回去。
“刺!”
“刺!”
……
連安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捅了他多少刀,直到她的手攥不住滑膩膩的刀柄時,才癱坐在地上,看著麵前還有輕微呼吸的劉自康。
半晌,她走進廚房,拿來半袋食用鹽和油倒在劉自康身上。
已經痛的昏死過去的劉自康,再次痛醒,原本滿眼的憤恨現在已經變成了乞求。
“如果你不出現,也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安涼說完,隨手從沙發上扯下幾件衣服,丟到劉自康身邊。
但人生沒有如果。
對於殺劉自康這件事,安涼不但沒有一絲恐懼,甚至心中還有些莫名的痛快,就像是一個獵人在親手宰殺自己辛苦捕獲的獵物一樣。
二十分鍾之後,安涼站在一公裏遠的空地上,看著對麵拆遷的居民樓六樓,猛然爆炸濺起的火浪,一雙好看的眼睛裏,也隨之升騰起層層火花。
劉自康本來就是個好吃懶做名聲又不好的人,他因喝酒賭錢欠了不少外債,再加上他現在住的房子拆遷房整棟樓就他一戶人家,所以當警察趕到現場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他早已燒的連渣都不剩了。
因為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證據,最終警方判定為煤氣爆炸引起的意外。
但加班到深夜的龔一鳴,卻恰巧看到滿身是血的安涼。
“老婆,你怎麼了?”龔一鳴溫柔的聲音把安涼拉回到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