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狂妄的胖子(1 / 2)

在村民們的觀望中,江君郎直接走到棺材前,棺材蓋是打開的,此時江德武的屍體就躺在裏麵,江君郎默默望了眼江德武,雖然根據前身的記憶,他對江德武這個養父已經很了解,但那畢竟隻是記憶。

棺材裏的江德武沒有想象中的血色可怖,身上的血跡已被村裏的老人擦幹淨,還換了套新衣裳,隻是他的右腿處是空蕩的,身體右側擺著根拐杖,這根拐杖他已拄了十年,也用這根拐杖殺過不少海盜,村裏老人有心,死了也讓這根拐杖陪著他。

雖然現在的江君郎是穿越來的,但此時看到棺材裏的江德武,他還是感到一股傷悲,隻是不足以讓他流淚,更別說為之哭喪了。

一個年過七旬的老頭走到江君郎旁邊,感歎道:“沒想到你竟然活下來了,而且看樣子傷勢還恢複了不少。”這老頭就是村裏唯一的老醫生,也是一名武修,村裏人習慣叫他王老翁。

江君郎道:“得感謝您老的救治。”根據記憶,江君郎知道這王老翁為人和善,村裏人經常被海盜所傷,得到他的救治,而且他又是武修,在村裏德高望重,僅次於已故的江德武。

王老翁伸手拍了下江君郎的肩膀,再次感歎:“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啊!”說完便走到旁邊,從一張桌子上拿起一套麻布服和白色孝布遞給江君郎:“提前為你準備好了,不用臨時去做了。”

江君郎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作為江德武的養子,這時他需要按照這個世界的傳統為江德武披麻戴孝。所謂披麻戴孝,就是指長輩去世後,晚輩身穿麻布服頭上戴孝布,表示哀悼。

江德武沒有子女,他平日最愛護的晚輩隻有兩個,一個是養子江君郎,另一個是唯一的徒弟何魚,所以除了江君郎,何魚也應該為他披麻戴孝。

此時何魚就站在附近,江君郎望了眼何魚,發現她並未披麻戴孝,而在旁邊的桌子上還有一套麻布服和白色孝布,應該就是為何魚準備,於是江君郎意識到,多半是何魚不願披麻戴孝。

村民們都知道何魚性格孤僻古怪,而且何魚隻是江德武的徒弟,何況何魚是武修,是小漁村抵抗海盜的重要力量,即便何魚不願披麻戴孝,村民們也頂多私下裏指責一番,但如果江君郎不願披麻戴孝,那估計今天他就會被趕走了。

“剛穿越過來就要披麻戴孝,也是醉了。”江君郎悄悄在心裏感歎,隨即開始穿麻布服。他前世生活的世界,長輩死後晚輩也要頭戴孝布,但也隻是戴一個長條形的孝布而已,他戴過幾次,而現在他要戴的孝布卻類似於前世的連帽衫,麻布服則類似於前世的長大衣。

江君郎尷尬地發現,自己不會穿麻布服,所幸這時有個人走到他身邊,幫他穿了起來。江君郎望了眼來人,發現竟然是何魚,便任由何魚擺布了。何魚先幫他穿好了麻布服,又幫他戴好了孝布。雖然這少女性格孤僻古怪,但這一刻江君郎卻從她的行為中感到一股溫柔。

無論是麻布服還是孝布,都讓江君郎感到不舒服,既有身體上的不舒服,也有心理上的不舒服,不過沒辦法,誰讓他要在這種時候穿越到江君郎身上呢,但穿越這種事兒豈是他自己能決定的?

何魚默默打量披麻戴孝的江君郎,讓本來就不自在的江君郎變得更不自在。

江君郎找了話題:“你還挺會幫人穿麻布服戴孝布的。”剛才何魚幫他穿麻布服戴孝布的動作挺熟練,而根據記憶,江君郎隻記得五年前何魚父親被海盜殺死時,她為父親披麻戴孝過,後來她再沒披麻戴孝,也沒幫任何人穿過麻布服戴過孝布。

何魚淡淡回應:“我曾為我爹披麻戴孝過。”

江君郎點頭,領悟到這句話的深意,五年前的何魚已經十歲,為她父親披麻戴孝了一次,直到五年後的現在她還清楚記得怎麼穿麻布服戴孝布,說明那場悲劇讓她刻骨銘心,這五年來必定經常回憶。

這時,周圍的村民們紛紛走開,到了吃晚餐的時間。

靈堂是由練武場臨時搭建而成,空間很大,其中有一塊地方擺放著幾張餐桌,是供大家吃飯的地方,所謂吃飯,也就是每張餐桌上擺幾道小菜加一個葷菜,然後村民們圍坐在一起簡單吃個飯了事。

王老翁喊道:“君郎,何魚,吃飯了。”

江君郎立刻朝餐桌走去,他是真的餓了。

江君郎沒在餐桌落座,端著個大飯碗蹲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裏大口大口吃著,吃得很舒坦。這時何魚端著飯碗走了過來,她的飯碗很小,裏麵盛著很少的飯菜,她蹲在了江君郎旁邊小口小口吃著,沒什麼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