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佳人站起身,望了眼身上濕透的衣服,湧出一股真元,將紅黃寶衣裏的水一下子全部抖落,走向了江君郎。聽到腳步聲的江君郎站了起來,小白鹿馬也跟著站起,一人一獸望向吳佳人。江君郎微笑:“看你的樣子,傷勢已經大致康複了。”
吳佳人點了點頭,望了眼小白鹿馬,對江君郎問:“你馴服了它?”
“我和它是朋友。”雖然事實就是馴服,但江君郎不喜歡把“馴服”這個詞語用在小白鹿馬身上,在他看來,他和小白鹿馬這一人一獸已經是親密的朋友。
小白鹿馬聽懂了江君郎的話,用馬頭在江君郎身上輕輕蹭了蹭表達親昵。
吳佳人再次點頭:“用那種氣流做到的?”
江君郎點頭,沒有否認的必要。
吳佳人沒再繼續糾纏這件事,知道這是江君郎的重要隱私,現在的她還不方便過問。
吳佳人望向小白鹿馬:“我可以摸一下你嗎?”
小白鹿馬沒有拒絕,雖然今日它跟這個女人才初次見麵,卻覺得這個女人挺親切,何況它也懂得獻媚的道理,吳佳人比它厲害。
吳佳人一邊撫摸著小白鹿馬雪白的鬃毛一邊感謝:“這次我也要謝謝你,謝謝你將他帶來幫我。”
小白鹿馬做出一副傲嬌的樣子。
吳佳人重新望向江君郎:“雖然你已經和它是朋友,但你得讓它立刻離開這裏,它的行蹤已經曝光,這片葬馬山對它而言已經不安全,它留在這裏會很危險,金陵城有大人物盯上它了,而且我們江南國的武道宗門南洞天也盯上它了,你知道南洞天嗎?”
江君郎點頭,江德武曾跟他說過南洞天,雖然他知道的很有限,至少知道南洞天是江南國的唯一武道宗門,是中疆大陸的九大武道宗門之一,是非常玄奇強大的存在,就連江南國皇權都對它有些敬畏。
既然小白鹿馬已經被金陵城的大人物盯上,甚至被南洞天盯上,那麼小白鹿馬就真不能留在葬馬山了。這讓江君郎很鬱悶,自己好不容易才馴服了小白鹿馬,有了這麼一隻得力的靈獸,結果剛剛馴服就得跟它分別了。但為了小白鹿馬著想,也隻能如此,否則別說小白鹿馬有危險,甚至可能波及到江君郎。
……
小白鹿馬要走了,這次是真的要走了。
臨走前小白鹿馬告訴江君郎它要去南方,它的母親曾經告訴過它,它的父親就在南方,雖然如今已經過去了一百年,但它父親應該還活著,它要去找它父親。江君郎很好奇它的父親,就連吳佳人也有所好奇,兩人都知道小白鹿馬的母親是一隻大白鹿馬,被冰封在玄冰洞內,兩人卻都不知道,小白鹿馬的父親是不是也是一隻白鹿馬?
好奇歸好奇,江君郎沒有詢問,這是小白鹿馬的隱私,如果小白鹿馬的父親真活著,江君郎相信以後一定會見麵,小白鹿馬已經被他馴服,兩人會再見的。
此時,吳佳人展開紅黃二色玄翼,懸浮在水簾洞外的空中,江君郎施展高超輕功,站到水簾洞旁的山石上,兩人一起目送著小白鹿馬離開,小白鹿馬從水簾洞縱身而下,落在了山下的山腳,隨即依依不舍地抬頭望了眼山上山石上站立的江君郎,朝著南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