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為策士者,就是要攪動天下風雲,使該滅者早滅,該興者早興。
陳昊想起鬼老師曾經講過的話,眸光也隨之精亮起來。
“就是要離開,也要先將天省鬧個天翻地覆。”
……
在度過了下午的課程後,陳昊便離開了學校。乘車來到了三環。
他沿著步行街的石子小道上閑庭信步,一雙手插在褲兜內,眸光時不時投在了地麵上。
這條道路陳昊印象猶深。正是那時在自己被一群人在街頭追殺的時候所走過的路。
他此時來到這裏隻是為了查探線索。想從中看出什麼蛛絲馬跡,來知道針對自己的幕後黑手是誰。
經過步行街,小巷。陳昊有一些失望的搖了搖頭,他並沒有一絲的發現。
這裏的打鬥痕跡早就被清理過了。
“在開始布局之前,要先做到知己知彼。可我連誰是幕後之人都不知道,如何占盡先機立於不敗之地?”
陳昊銘心自問。
他停下了腳下的步子,緩緩停在了地麵上。閉上了眼睛,心中開始仔細回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過去的一幕如走馬觀花一般在陳昊腦海中浮現。
一張張熟悉的麵孔,一副副不同的嘴臉。
自己來到天省的一個月來得罪過了很多人。一開始的龍薪,楊帆,在後麵遇到了燕南飛,十萬大山深處撞見的戰鬥瘋子,還有那刺瞎過自己眼睛的強大老者,他們都與自己或多或少有過摩擦。
其中以龍薪為最,但最近這些天不知道為何,他貌似收斂了很多,人也變得沉穩起來。
楊帆則與自己有過摩擦,但此人欺軟怕硬,早在那時便對自己服軟,沒理由與自己過不去。
燕南飛,陳昊頓了頓,雖然在接到那神秘電話後,隱隱透露著事情是燕南飛所為,但陳昊還是保持了足夠的冷靜,照片這種東西可以造假,自己與其接觸並不多,細細算來隻有三次,兩次在飯堂,一次在君心的成人禮上。自己對其性格了解並不深,且彼此似乎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說要致自己於死地有些太過逞強。
至於剩下的兩人,陳昊直接將其排除,他能看出那兩人都是古武修者,並且實力強大,玩弄詭計絕對不屑一顧。
於是,陳昊將重點的嫌疑目標放在了龍薪身上,這個從自己與其剛見麵就做不成朋友的人身上。
而楊帆與燕南飛雖然嫌疑沒有那麼重,但陳昊依舊記在了心上,往往有一絲嫌疑,他都不會輕易放過。
心思活絡中,陳昊眸中迷茫渙散的目光漸漸凝聚成了一點,形成了一道堅定。
他已經冷靜的分析了一下當前的形式,敵在暗處,自己在明處。
當今之計隻有一招,拋磚引玉,想辦法將那幕後之人逼出。
而這一計謀的施展,陳昊已經細細思索,漸漸胸有成竹。如今隻需要時間將其布置出來。
“準備接招吧。”
陳昊嘴角浮現一抹笑容,那是來源於內心的自信。
遠處,一輛奔馳GLC停在了馬路邊上。駕駛室內走出一名身著白色襯衫的眼鏡男子,他走下車後徑直走向了後座車門前,將車門緩緩拉開。
一隻穿著白色涼鞋的雪白玉腳緩緩從車門中伸出,隨即一名身材高挑的白裙女子從車門中鑽出。
那是一個相貌美麗動人的女子,一頭紮起的馬尾辮幹淨利索,膚色如雪。那張清秀的臉蛋隱隱帶著幾分英氣。
女子在一下車後,那名眼鏡男就從女子手中牽過皮包,而女子則自然的的將手臂彎在了眼睛男的胳膊腕處。而人像是一對情侶,在鎖上車後,便朝著步行街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