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昂昂身上,杜九回望著薛仁貴,一眼就看出了薛仁貴在走神。
就在昨天,薛仁貴的婚事當場定下了,眾人皆大歡喜。
宴會上,杜九也見識到了世族大家私下的囂張,大紅大紫的穿著隨處可見,也不知收斂。
要知道這已經是逾製了,至於是否還有其他逾製的,那杜九就不知道了。
不過,那個縣令讓杜九很是不爽,膽子也太小了!
身為縣令不但害怕世族門閥,竟然連柳岩也害怕,想他一介白身,難道還敢打你縣令不成!
哼,回想小爺當初任縣令時,那真是叱吒風雲,所向披靡。(嗬嗬,他也不想想,他那不是有李世民罩著呢麼!)
想著,杜九嘿嘿的樂了出來,項丕與錢璧見了,默默地扭過頭去,不忍直視。
自家郡公爺沒事就來這麼兩聲笑,真是,唉!習慣就好了。
項丕先說到:“我去前麵打探打探”說著打馬就走。
“喂!”錢璧傻眼了,就這麼溜了?
轉頭瞧了瞧笑的蕩漾的杜九、走神的薛仁貴,錢璧眼珠一轉,拍了拍薛仁貴:“喂,仁貴!”
“恩?”薛仁貴茫然的抬頭,疑問的看著錢璧。
“我去前麵看看,你保護著郡公爺!”說完就匆匆追著項丕去了。
薛仁貴下意識的點頭,等他反應回來,已經就剩杜九與自己了。
薛仁貴看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杜九,回憶起了昨天:
“仁貴,你跟我們走吧,你救了郡公爺,陛下定會封賞於你的,以你的身手,想要謀個職缺也不是什麼難事!”項丕真誠的勸道。
薛仁貴卻搖了搖頭:“郡公爺不是我救下來的!”
“哎呀,你就別推辭了!若不是你,郡公爺怎會安然無恙?”錢璧打斷了薛仁貴的話說道。
薛仁貴想到杜九被驢子叼走的腰帶、在筐裏都能睡著、還有無緣無故的被柳岩找茬。
也就不再辯駁,心說,也許他們說的有理!
但薛仁貴又想到自己還在熱孝中,盡量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就回絕掉了。
兩人又勸了一會,但薛仁貴還是沒同意,錢璧隻能無奈的說道:“好吧,那郡公爺,我們啟程吧!”
沒想到,杜九聽了,“嗚哇~”一聲,抱著薛仁貴的大腿,就賴在地上嚎啕大哭,說啥也不鬆手。
而這時昂昂又去添亂,它竟跟錢璧與項丕的馬打起了嘴仗,也不知道它們吵了些什麼,反正是一聲比一聲高昂,鬧得人心煩。
不僅如此,錢璧與項丕也趁此來相勸,薛仁貴被弄得不好拒絕,隻能答應下來。
其實是被煩的不行!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廝殺聲,薛仁貴回過神來,往前望去,隻見錢璧、項丕二人與一夥蒙麵人打了起來。
薛仁貴沒有妄動,連忙護住杜九:“郡公爺莫要驚慌!薛某護著你!”說完卻發現身後已經沒有了人影。
薛仁貴往遠處一望,隻見杜九被昂昂馱著往回跑,薛仁貴連忙打馬去追。
杜九拍打著昂昂希望它能停下來,心說,剛才怎麼沒見到你能跑得這麼快呢!
真是的,現在不需要你逃命!現在最安全的地方是薛仁貴身邊啊!你個蠢驢!
可杜九越拍,那頭驢跑得越快,鈴鐺也響的急促。
而不遠處,一個土包後麵,有人正在稟報著:“頭兒,目標騎著千裏驢跑了!”
“恩?什麼?他們怎麼發現我們的?”首領擰著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