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士元覺得就這一句就夠了,再多說就是廢話了!
兵卒覺得沒說夠,他還有很多話不吐不快呢,但他旁邊的那人卻已經捂住了他的嘴,將他拖走了。
那兩人走後,崔士元神色詭異的看著田尚仁,田尚仁嘿嘿一下笑,訕訕的道:“這個……全都是誤會哈!嗯……誤會!”
“誤會嗎?那國公爺到底是怎麼哭的,你還沒說呢!”崔士元說著,眯起了眼,不懷好意的看著田尚仁。
“……”田尚仁沉默了會兒,說實話,他還真就不知道國公爺因為什麼而哭!
國公爺突然就哭了,半點預兆也沒有,這讓他怎麼交差?
田尚仁微微抬頭,見崔士元還在那笑著,不禁有些打怵崔士元的目光。
最後,田尚仁硬著頭皮胡扯道:“可能是因為我嗓門大?”
田尚仁話落,崔士元摸著下巴思索了下,還真就就信了!
隻見崔士元點了點頭,道了聲:“有道理,下回說話輕聲些,嚇到國公爺就不好了!”說完,崔士元就往杜九那邊走去。
田尚仁見崔士元要走,心下狠狠的鬆了一口氣,雖然他沒欺負杜九,但麵對著杜九的大舅哥,還是有些底氣不足。
突然,崔士元猛地回頭,又道了一聲:“哦,對了,田校尉!”
田校尉被崔士元一驚一乍的舉動嚇了一跳,磕磕巴巴的道:“啊?嘛事?”
“麻煩你讓軍中所有人說話都小聲些!莫嚇到了國公爺!”崔士元仿佛沒有看到田尚仁的愣神,繼續微笑著說道。
崔士元說完,就要帶走還在抽泣的杜九,杜九看了看天色,就跟著崔士元走了
杜九被崔士元帶走後,田尚仁踹了踹地上黑乎乎的物件兒,納悶道:“這到底是個神麼東西”
旁邊有人道:“這莫不是太上老君的紫金如意八寶煉丹爐?”
沒走遠的杜九:……這名字,可真極品
而那個物件,則是被士卒拾走了,待收拾幹淨後,那物件兒又回到了杜九的手上。
這物件兒一上手,杜九就感覺到,這物件兒好像有什麼不同了?
不著痕跡的摸索著懷中的物件兒,突然,杜九感覺到物件兒的邊緣,掉了一塊陶片。
趁眾人不注意,杜九將陶片拿在手中,觀察了下。
但見這掉下來的陶片,是個中空的,杜九心道,這物件裏肯定藏有東西!
杜九想要將物件兒中的東西拿出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摔!
但杜九怕摔壞了物件兒裏麵的東西,於是改成慢慢的敲打。
又敲下兩塊陶片後,杜九可以很清晰的看到物件兒裏麵,所藏之物的材質。
青銅!杜九認得這個顏色,綠油油的,跟生鏽了似的!當然,它也的確生了鏽!
經過杜九夜間的不懈努力,這物件兒中的所藏之物,終於重見了天日!
這是一個三足鼎,籃球大小,上麵的紋路清晰、簡潔、大方。
杜九也不懂這個,隻覺得看上去忒順眼!
杜九開出了一個鼎,但接下來這個鼎該放到哪裏,就讓杜九犯了愁。
正這時,外麵傳來崔士元的聲音:“九郎,睡了嗎?”
杜九心中咯噔一下,連忙將青銅鼎放到了碎陶片堆裏,並一屁股坐在地上。
崔士元這時道著:“九郎?難道睡了嗎?你不說話,那我進來了!”
崔士元想著,這九郎睡覺不息燈燭,萬一起了火怎麼辦?
於是,崔士元掀帳而進,打算吹滅燈燭。
但進了帳篷,與坐在地上的杜九對視了一眼,崔士元就皺緊了眉頭。
滿地的狼籍不說,九郎還坐在碎陶片中玩耍,也不知受沒受傷?
想罷,崔士元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杜九的身邊,擔憂的問道:“九郎,可傷到沒有?”
杜九裝做聽不懂的樣子道了聲:“下蛋~下蛋~”
崔士元蒙圈了,下蛋?我又不是母雞,上哪下蛋去?
崔士元又回想了最近經過的地方,可也沒有什麼能與下蛋聯係到一塊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