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陽兩怔怔望著楊非手上的劍,心下又是激動又是狂喜,激動的是,天下竟有這樣高超的劍術,狂喜的是,如果自己也練成了這樣的劍術,他日橫行天下亦自不提,就是複興本教,取魔王宗室而代之亦不再遙遠!
他望了望楊非,突道:“你教我功夫吧,這招劍法傳授於我!”
楊非聞言一呆,望著他道:“你沒事吧!”
穀陽兩幹咳了兩聲,理了理頭發,盡量扮出一副真誠的麵孔:“我是認真的,請傳授於我這招劍術!”
楊非搖搖頭:“我沒時間跟你開玩笑,你已經輸了,趕快把我師弟以及談笑樓主交給我!”
穀陽兩指了指大地道:“放他們兩個,小事一樁,隻要你教我武功,別說放了他們,就是金山銀山,我也給你!”
楊非自幼孤苦,生平最恨耀武揚威的富家子弟,眼見他有求於自己尚且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心中不由極為反感,當下冷冷道:“人你必須放,而武功,我也不會教你!”
穀陽兩在地上踱了兩步,皺眉道:“要是我求你呢?”
楊非搖搖頭:“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教你。咱們正邪有別,這點沒什麼說的。我勸你趕緊放人,不然我真的控製不了自己的手!”
楊非這最後一句話並非恐嚇之言,他進來夜深人靜之時每每於修煉玉清功之後改煉魔教天書,身上都會有一種由極陰至極陽的轉變,這種轉變既讓他熱血沸騰,亢奮發狂,又讓他感覺到四肢會有一種輕微而清晰的麻木之感。以至於,有些時候,他感到他的手有些時候竟會微微的抖動不已,好似一股力量在獨舞一般,暗合內心中的一個聲音,上下間俱是蓄力發力的抽搐抖動。
穀陽兩穀陽兩凝神想了片刻,突然撲通跪倒在地,朝楊非叩頭道:“楊師傅,不,師傅,請您收下弟子穀陽兩,弟子定會用心跟您老人家學藝,以後將本門功夫發揚光大,等您老了,弟子也會服侍您老人家!”
楊非見他這話說的不倫不類,不由感到好笑,心想你看起來至少大我十歲,就是真收了五十年後還真不知道誰服侍誰。
他哪裏知道穀陽兩自小便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江湖上的規矩那哪裏懂得半分,這樣的話還是自個琢麼著說出來的。
穀陽兩抬頭望著楊非道:“你答不答應?”
楊非搖搖頭。
穀陽兩道:“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楊非道:“隨你。”
穀陽兩一呆:“你不想要回那兩個人了?”
楊非道:“他們在哪裏,趕緊交給我!”
穀陽兩道:“他們已經被我的手下送到黃土坑了!”
楊非怒道:“黃土坑在哪!”
穀陽兩道:“我家啊!”
楊非一把拉起他道:“快帶我去?”
穀陽兩興奮道:“你答應收我為徒了?”
楊非白了他一眼:“這事不要再提,絕無可能!”
穀陽兩雙手一攤,歎氣道:“那就算了,你自己去找吧,我不帶你去。”
楊非怒道:“你敢!”說罷手上長劍已橫在身前。
穀陽兩雙目一閉:“你殺了我,反正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幫你找到那個地方!”
楊非瞅著地上的四個黃衣男子道:“你們快帶我去黃土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