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蜥倒地,全身被層層綠甲覆蓋,冒著騰騰白氣,一縷金黃的血肉在頭頸除顯現,可以依稀看見染血的白骨,有些滲人。
“啪嚓!”
一隻小匕刀斬斷了它的胸膛,露出一大片金黃血肉,讓一灘綠血灑了出來,這讓彌彥霍更加沒了食欲,吃這一塊肉就會吐上十天。
“我的天,這旮遝真是十大蠻珍之一?”
他滿臉的不相信,看著那泉湧般的綠血升天,心中有種大吐四方的想法,可心中又無比糾結,萬一這真是蠻珍,那自己不吃,豈不虧了?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是吃了。”李白笑了笑,隨後望著有些鬱悶的雪蘭,看熱鬧不嫌事大,道:“唉,彌彥霍這小子是越來越自大了,如今居然質疑你,這就是翅膀硬了!”
“嗯!”
彌彥霍眼中一亮,聽到這話,恨不得把李白撕成碎片,這不是在挑撥離間,急忙反駁道:“誰說我不吃了?我也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找個清泉,把這魔蜥的血清掉!”
刨開了魔蜥,將它分割成一隻隻肉片,望著上麵的殘留下的綠血,巴彥鄒了眉頭,這可不能食用,不然會對影響道,增加魔性。
一口黑鍋被架起,這是雪蘭乾坤袋中的,她曾經在大世曆練,經常自生自足。
望著那一灘血,彌彥霍鄙夷道:“這血魔體可以生喝!他本來就是魔!”
“去去去!”
唐笑一臉說了三口字,雖然他說的也沒什麼不對,可這不是說自己飲毛茹血的野人?隨後立即反駁:“你見過想成佛的魔?”
“哈哈!還是魔體老奸巨猾啊。”
雪蘭笑了一聲,隨後看向巴彥,道:“這是原始古林,清泉一定會在密林深處,要去尋找就太麻煩了,不如就其他東西代替?”
“其他東西?”一幹人遲疑一聲,隨後立即想起了仙洞的那幾缸酒釀,皆看向了彌彥霍,眼神充滿笑意,讓他心中汗顏,想著吃幾塊肉都沒好事發生。
“好吧,我沒乾坤袋,把那些酒釀給了魔體儲存了,讓他拿吧。”他應了一聲,想著用酒染的肉能吃?
“碰!”
眾人話語未落,唐笑就祭出兩截斷裂魔杵,從裏麵喚出兩大缸酒釀,霎時,空氣中彌漫這一股醉人的酒香,在眾人鼻中蔓延。
這酒香無比奇異,在地窖中被釀了一萬年,且還是仙釀,讓它韻味無比醇厚,幾乎一挪開酒蓋,裏麵飄溢出來的芳香就已經讓人心醉。
“這酒太香了,我都忍不住想喝上一口!”李白大喝一聲,他出生到現在,滴酒未沾,可一聞到這股酒香,心中就有些躁動。
“哈哈,就知道你們會這樣,所以我專門拿出兩缸!”
唐笑咧嘴大笑一聲,隨後剛轉過頭去,頓時陰沉著臉,急忙大喝道:“臭小子!你在幹嘛!啊……別對著缸喝啊!”
“啥?”
彌彥霍將整個頭埋在酒缸下,聽到一聲怒斥,回過頭去,隻見一幹人氣勢洶洶地走來,心中猛地嚇了一跳,可卻絲毫沒有怕意,還有吼上兩嗓子的快感。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更何況,這還是仙釀,加上彌彥霍原本就大大咧咧,這時候的他,已經感覺到心中澎湃出來的那股激昂。
“唰!”
彌彥霍剛想吼上兩嗓子,鼻中就流出兩股鮮紅血,頓時被嚇住了,心中的酒意醒了一大半,神色迅速驚慌失措,道:“救……救命!”
“倒黴孩子!昨天你就喝了差不多兩缸,連酒效也沒煉化,怎麼一點也不節製?”唐笑瞪了過去一眼,知道不是什麼大礙。
隨後他心中生起一絲陰謀的胚芽,假裝惋惜,道:“我可憐的彌彥霍啊,真是天妒英才啊!”
“啥?!”
彌彥霍一聽,心中豎起一絲冷汗,他被嚇著了,心中無比後悔,急忙問道:“那……我還有救嗎?”
“哎~”
唐笑惋惜地搖了搖頭,一隻手架在樹幹上,掩蓋自己的神色,這一幕,讓彌彥霍徹底絕望,當即就坐倒在地,神色麻木,宛如心已經死了。
“真……真的假的?”
巴彥也愣住了,眼神與彌彥霍對視,滿滿的都是同情,這讓他更加懊悔,開始瘋狂地拍著自己的嘴,一邊嘀咕著:“讓你饞!饞!”
“怎麼可能啊,給這小子一個教訓呢。”唐笑杵著木棍,一瘸一拐地湊了過去,為巴彥做解釋,同時也想給彌彥霍一個教訓。
“我的天!”
湊進缸外,李白大喝一聲,心中無比鬱悶,對著一幹人叫道:“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這小子就喝了半缸?當然這都不是重點!最主要的是……這裏麵居然被鼻血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