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唐笑跪在瓦房中,雙眼流血,一頭栽地,即便半截軀體已經木化,卻依舊流血,讓人心酸。
“對!就是他,看到他下半身全是神木塊了嗎?他就是不詳,殺了他!”一個大漢剛跑來,見到下跪的唐笑,就對眾人一陣大喊。
“不錯!我可以作證,這小子的確詭異!”
張大山走向前去,與大漢一般,指向唐笑,叫一旁的人早些動手,甚至還說道唐笑如何詭異,連三頭六臂這種無稽之談都編了出來。
“不管了,大家上啊!殺了他!”
有人聽信張大山的話語,一個個揮起木棍耕器就衝上去。
其中,一個小夥有神勇之勢,一個蹦躍就跳入唐笑上方,手中的九齒耕器高舉著,朝下方猛力揮下,要一擊將這“不詳”抹殺。
“哈哈!殺了你,我就是斬殺不詳的勇士!”小夥大喝,揮足了氣力,就砸了下去。
“滾。”
九齒耕器剛揮舞落下,唐笑抬頭,冷視過去,眼中有黑血滴落,霎時,空氣似乎迅速冷了下來,參天火樹的燃燒熾熱也無法阻擋。
小夥見狀後,立馬掉頭就跑,在途中,心中猛震,感到前所未有的懼怕膽寒。
“剛才……剛才那是什麼!為什麼一個人的眼會流血?為什麼我會怕!”小夥心中想道,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腦海中浮現三年前的一隻古蠻獸的眼神。
他在見到唐笑的神色後,心中久久無法平靜,宛如被一隻萬丈高的古巨獅俯視,一個不慎,就會被一爪拍死,連全屍都無法找尋。
“該……該死啊!”
見小夥被一個眼神嚇跑,所有人愣在原地,一個個不知該如何是好。
對此,張大山鄒眉,這可出師不利,會導致所有人不敢上前,他還指望斬殺了唐笑,將他一聲皮肉賣了,畢竟有關修士的東西,那可是貴的嚇人。
“好了!兄弟們,那個不詳隻是虛張聲勢,沒什麼可怕的!”
張大叫鼓舞道,見一番話已然說出口,周圍人卻還是不動,再次叫喊:“誰要能先上前,就是咱們鎮的勇士,賞一萬金豆!”
“好!”
當談到金豆兩字,所有人異口同聲開口,這讓張大山臉色抽搐兩下,怎麼這些人比自己還愛金?
“殺啊!鏟除不詳,為我鎮壯威!”一個八甲老嫗喊道,即便半隻腳踏入棺材,依舊活力無窮,在聽到金豆兩字時,眼中放光。
“殺了這孽畜,抹清百年前的屈辱!”
“該死的不詳!居然還敢來這座鎮,是沒吸取教訓嗎?”
漫天響徹的咆哮傳出,一個個人手中高舉著耕器,朝唐笑方向衝去,一個個心中蘊含殺意,要護鎮安康,而有的隻是為了金豆……
大片人衝來,唐笑見狀後,陰沉著臉,心中在朝譏:“同為鎮中人,死亦放過誰。”
鎮中的所有人隻看到他下跪,以為他如強弩之弓,卻並未發現火樹上的頭顱為左老漢的,甚至擾亂逝者安息,讓他憤怒。
“全都去死吧。”
一聲冷斥聲響徹整片鎮,似乎千裏之外亦能聽見,讓所有人膽寒。
“噗嗤。”一人身殞,頭顱被莫名斬下,毫無預兆,讓眾人終於膽寒,而張大山見狀,立馬撒腿就跑,已經知道這不是人力可以戰勝的。
“該死!大山那王八羔子跑了!個兔崽子!”一個壯漢大叫,亦撒腿就跑,剛邁出一步,頭顱就落地,被斬下,步入顯然那人的後塵。
“不好!這是顆煞星,大家快跑啊!”
“媽媽!嗚嗚嗚,救我啊。”
一個個人族哀嚎,甚至連三哉女孩亦哭啼著,卻隻能眼睜睜看著生父母被斬殺,人頭落地,這一幕幕,是他們揮之不去的陰影。
“左大伯……我不是希望的產物。”
唐笑站了起來,朝人群走去,每踏出一步,就會有無數人殞命,大片血灑落這片地方,一塊塊血肉被人踐踏,宛如人世間的屠宰域。
“但是……我願意為了希望戰鬥。”
“抹殺人世間一切罪惡,締造一個不朽盛世!我……唐笑,是一個罪人!可我絕對不會濫殺無辜,隻會以鐵腕抹殺一切惡人。”
瓦房四方,有無數具屍,唐笑踏過偏偏屍骸,全身染血,走向僅存的一些囝仔麵前,麵露微笑,口中發話:“你……願意當我弟子嗎?”
“雖然我殺了你們父母,不過可授法,給予你們在未來殺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