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納悶,深知麵前的人戰力極高,想要開口,卻又不敢,被以往經驗得知,在真是的霸者麵前,說錯一句話,就會喪命。
“嗯?怎麼不說話了?怕了?”
唐笑連問三句,隨後低頭,這才發現自己赤裸著身,心中一驚,祭出佛魔塔,從中撩拿一件白衫。
他所有的衣著物都是一模一樣,皆為白衫,隻為方便,可以安然作戰,畢竟他囊中羞澀,幾乎沒多少仙岩,又不會將至寶拿去拍賣。
穿戴好了衣物,唐笑整理了一下,可心頭中的金龍圖騰依舊發光,根本不被白衫所遮掩。
“不好啊,這龍圖騰也太顯眼了,萬一其中蘊藏著奧秘,豈不是會招惹到修士?”唐笑心說,向要磨滅圖騰,卻根本無法。
這是在南離真正的邊緣被意外染下,根本不知是福是禍。
可即便如此,唐笑卻敢斷定這裏麵蘊藏奧秘,畢竟那片邊緣是無比奇妙,連一縷仙火都能演化成真凰,就連墓碑都能被摧毀。
“真是日了神人了!”唐笑吼叫一聲,魔息化為一把刀,斬下自己心頭肉,想要經過再生,徹底抹除這金龍圖騰。
經過一番波折後,根本無果,像是著了詛咒般,圖騰依舊會出現在新的血肉上。
“呃……那個,大哥啊,你在琢磨啥呢?”何求見支吾開口,他原本想說神人,可在聽唐笑上一句話後,頓時收嘴,不敢褻瀆。
“怎麼?”
唐笑不懷好氣的叫了一聲,他想起麵前的壯漢原本直瞪著自己胯下看,心中冒出一股惡寒。
“唔咦?”何求見直愣一聲,見他如此不給自己麵子,眼神似乎在俯視螻蟻一般,心中頓時湧現一股微怒,又不敢發作。
“哢彭。”
一道砸鍋聲在一旁傳出,讓兩人一愣,相互看了一眼,隨後唐笑立馬朝遠衝去。
“不好!忘了我鍋了……,那可伴隨我幾年的身家性命,可不能毀壞!”唐笑大喊,額頭冒出一絲冷汗,真的無比迫切,瘋狂衝去。
黑鍋下方的魔息火燃燒,已經將鍋底下的一角燒破。
這是入道火,有很強威能,而黑鍋僅僅隻是一個凡人用的器具,不加神水,幾乎瞬間就被燒毀,如今已經快成為一灘鐵水,漸漸融彙在地中。
“我的天呐~”
唐笑哀嚎,舉起半截大鍋,望著地麵上的一灘鐵水,無比心塞,痛苦不已。
他原本早就想將此鍋重鑄,可轉念一想,鍋子一但重鑄,就失去了原本收藏的意義,故此才久久沒有動手,隻為不忘初心。
“啊~嗚嗚嗚,我可真是倒黴!”
天際中傳來唐笑的哀嚎與咆哮,他懷中抱著半口黑鍋,任憑其中的熾熱感傳來,宛如心在滴血。
他是一個很念舊的人,幾乎一切伴隨一年以上的器具,都會感覺到有一種牽絆,將兩者緊緊連在一起,即便為一口大鍋,破碎後,都恨不得厚葬起來。
“永別了,我的大鍋,願你來生繼續……當我的黑鍋。”唐笑嘀咕,已然在地麵下挖出一口大坑,將手中黑鍋扔下,埋了下去。
“呃……”
見到這一幕,何求見宛如活見鬼一般,口中時不時愣上一兩個字。
要是在他的領地有人這麼做,定會直罵一聲“白癡”,隨後兩巴掌甩過去,淡然走人,可如今畢竟唐笑在他心中是高人一般的存在,也不敢這般做。
“呃……高人,請節哀順變。”何求見向前一步,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怎會說出這般話來。
在日後的幾天,當他在想起這件事來,都會一笑了之,連稱那時候的自己真是可笑,居然將一口器具當人,請便安撫。
“嘩~”
一股月風席來,天際中高掛著金月,散發赤金光芒,將萬物照亮。
唐笑在神山中立下一口神木墓碑,知道下方葬著一口黑鍋,心中就莫名生出一股悲傷感,恨不得流出一腔老淚,挖出一塊血肉,與它同葬。
“天呐,我一定瘋了!”
一旁的何求見看到這一景象,心中無比鬱悶,他頭一次見有人葬鍋,且還差點流淚,最為可怕的是,這個人還是一個高人,有另類的愛好。
“我的蒼天呐,難道高人都這般特殊?那我是不是應該也培養一個?”
何求見捂著心頭,世界觀已然崩塌,望著唐笑竟然……對著神木墓碑九拜,心中震驚的無以複加,也不打擾,獨自一人走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