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爺,您這是跟誰生氣呢?”
“跟誰?那隻混蛋公雞啊,這家夥把我們家剩下的雞啄的每天雞毛大把大把的掉,把它打死了我又肉疼,把它燉著吃了我們家這清貧的模樣兒哪兒還能熬幾天啊?隻能想辦法哪天出去賣了。”
我一聽這事情真是湊巧,手中立馬掏出五塊銀元來:“大爺,這雞我要了,你拿錢我抓雞。”
“哎呦,我的個親娘四舅奶奶的,一隻雞能值這麼多錢喲?你開玩笑了吧?”
見這老丈一臉的不相信,我搖搖頭笑道:“大爺啊,不瞞你說,這雞對你們來說沒用對我們來說可是大有用處,按照我們茅山道術裏講,這種雞叫做辟邪雞,你們沒用我們拿著可就不一定了。”
“哎呦,娘嘞,來先生了!快請家裏坐坐,快請家裏坐。”
老爺子一臉的誠懇,鄉下裏就是這樣,人們對我們這樣的陰陽先生那都是崇敬的很,我微微一笑丟給這老丈兩張符咒將公雞抓起關進竹簍,我快速的上路。
沿路而來天色早已經大亮,麵前的視野也早已經開闊了起來,湘西雖然地多陡峭難行,但是平路還是有的,初陽幾乎已經高升,我不知道現在還來不來得及,但是趕了一夜路了,我的身體也確實有些累的。
這附近早已經沒了人煙,從遇見那個老丈開始到這裏我都沒有遇到人煙,這一路之上就連大道上都長滿了雜草,看得出來是許久都沒人走過了,在往前麵不遠突然一對石子砌成的箭頭直指向一個方向,我快速的朝著箭頭所指的地方跑去,沒走幾步,辰天機正找了塊鵝暖石坐下向我這邊張望。
這是一條已經幹涸的河道,等我走近辰天機的麵前,他看著我背著的公雞一愣,叫道:“咦,這隻雞你怎麼找到的?我們沿路上也沒找到半隻啊,急得我們幾乎都開始團團轉了。”
“嘿嘿,你們找不到那是命不好,咦,對了,我師兄和師父他們呢?”
“爺爺他們找了個地方先去休息了,你師兄一到這裏倒頭就睡。”
“不是說天剛亮就要啟程的嗎,怎麼到了現在了卻還沒見他們行動啊?”我疑惑的問道。
“當然了,不這麼說你們怎麼能拚命趕過來。”
“你……娘的,居然不告訴我,看我不弄死你!”我頓時一陣白眼,感情把我們攆的雞飛狗跳不要命的跑過來就是耍我們玩。
“哎哎哎,別打了!主要也是讓你們早些準備妥當不致於出錯嘛,還有一個多時辰的時間,你快去找個地方抓緊睡一覺,咱們時間一到就起程,這裏距離白馬坡還有不到十裏路,等咱們趕到的時候差不多該臨近正午了,那個時候陽氣最盛,對咱們也最為有利。
我點點頭跟他緩緩走過去,師兄找了個地方抱著雜草竟然呼呼大睡,馬家主和辰家主在地上弄了個玩意兒好像是在下棋,師父和白家主閉目養神,龍虎山那五位跟師父一模一樣,閉上眼睛也不說話。
我也不再去看,在師兄身邊找了個地方也一頭栽下,倒頭就睡。
連著疲累了一晚上,現在一躺下我頓時也不管是什麼環境了,隻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沒多久就已經睜不開雙眼了。
耳旁突然響起了陣陣炸雷聲,我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冷冷的,甚至凍的有點僵,整片天突然顯得無比陰暗,而我也被身旁師兄叫起來。
“唉,沒想到今天真是天狗食日的日子,竟然被白青鬆掐的死死的一點差錯都沒有。”龍虎山那位張道長歎道。
“是啊,沒有昆侖和天機道的道兄幫忙,想要測出這天狗食日的日子真是難上加難,我原本也抱著一絲僥幸,這樣的亂葬崗上陰氣太重,憑咱們現在這些人的本事也不見得就能把裏麵的僵屍逼出來,所以為了不做徒勞之功我才答應和他定下這臘月二十日的比鬥,至少這一天僵屍會自己出來。”
辰家主說完,師父站起來一搖頭道:“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正午正是對我們最為有利的時辰,原本咱們對天狗食日也還抱著一絲僥幸,卻不想今天真的實現,並且這天象一出,食日的時辰就不遠了。”
“沒有時間了,月圓之夜妖邪凶性大發,天狗食日之期,妖邪妖法大增,世間的妖怪每渡過一次食日之期,身上的怨氣和法力也會更加強大,至於像白青鬆這樣的層次,一旦這次渡過日食之期,我實在不敢想象他的法力會達到一種什麼地步。”
辰家主說完,又歎了口氣道:“天不長眼呐!天象一現,食日近在眼前,諸位道兄,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我們最多隻有兩個時辰可用甚至時間更短,必須趕在天狗食日之前將白青鬆一具滅掉,如若不然這人功力一增,再到了夜晚,咱們必定死無葬身之地呐!”
“走,速速行動,大家跟我上白馬坡!”張道長一聲大喝,我們迅速起身,唯有我的腦袋還一片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