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裏的路程,不管如何我們是必須要趕去了!元神求救的訊號隻能發送給同門,不知道師叔接到了沒有,但是可以肯定,師叔一年到頭都被體內的魔性控製著,難得有幾天能清醒片刻,應該希望不大。
並且很有可能在我們趕到的時候師伯他們已經遭遇不測,那之後的殿後之事我們還得全部拿下,可是即便到了那個叫石人山的地方,人生地不熟又再沒有一絲線索,那真的難如登天。
心中越想越煩,恰巧我又想到了靈兒,一時間情緒低沉,我看向遠方,頓時有些心不在焉。
四周的天氣都是極冷的,尤其現在我們正在北上,越往北就越冷!
我們快馬加鞭,整整幾天都是買好了幹糧直接在馬上吃,甚至連客棧都來不及住,直接連夜趕路,終於……
馬有些支撐不住了,而且我們也都早已經昏昏沉沉的了。
連續兩天了,才趕了有一半的路程,半夜三更,師兄敲開店家的大門,大半夜的再加上這四周荒山野嶺的一片,把那一旁的店家也嚇了一跳,離天亮還有三個多時辰,這就是我們這兩天來唯一的休息時間。
“馬匹客店老板已經去喂了,你們都快點睡,早上雞一叫天還不怎麼亮咱們就要繼續趕路。”
師父說完倒頭就睡,片刻之間竟然鼾聲如雷,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見師父睡覺打呼嚕,也實在是因為太累了,我們不得不如此了。
師兄是倒頭就睡的主兒,連著兩天在路上飽經風霜之苦,我兩邊的胯下都在馬鞍子上磨得起了泡,疼的我一陣呲牙咧嘴。
一想到明天又要日夜不停的騎一天我就一陣後怕,如果全都是官道那還都好,可偏偏有的地方全是陡峭小路甚至根本沒路,為了節省時間我們大多要翻山越嶺,牽上馬匹在林間穿梭,這樣趕路體力吃不消,已經快到極限了。
“咯咯咯!”
一聲熟悉的雞叫傳來,我被師父叫醒,抬起頭一看,天邊還都黑著呢,再一看師兄也揉了揉眼睛滿臉的不願意從床上爬起來。
“師父,天還沒亮呢。”
“沒亮也得走,咱們再這麼耽擱你們的師伯就真的凶多吉少了,趁著現在還有一份希望,多一份機會咱們都要去爭取,再說了,那具僵屍肯定也厲害的緊,咱們早去一點,也能讓百姓們少傷亡幾個。”
我們點點頭打著哈欠取來井水,冬日裏的井水冰冷刺骨,甚至打來的井水裏還有一些沒有化開的殘冰,就著這冰冷到刺骨的井水把臉抹了一把,我在瞬間清醒,現在就算再讓我睡,我都睡不著了。
“怎麼樣?東西準備好咱們就走!”
一路之上風塵仆仆,到了河南界內已經是又一天的傍晚了,算了下估摸著還有個一天一夜的路程,我們趕緊去最近的縣城裏買些法器。
一間道堂之中專門出售鎮邪法器,我們去一看,品相還算不錯,桃木劍、柳木劍、墨鬥線金錢劍一應俱全,我和師兄都挑了一把價值不菲的金錢劍,那塊桃木板磚我現在不怎麼用,以後也不會再用,那上麵刻著靈兒的名字,我隻能讓它躺在口袋裏貼身放好。
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紅線被我們浸了糯米水抹上了朱砂,師父親自挑選的十年以上黑狗和五年以上的公雞,甚至還包括兩隻辟邪雞的血,雖然那辟邪雞品質並不是太好,但無疑這都將是我們的助力。
準備好一切,問了路我們繼續啟程,師兄和我的百寶袋裏都裝滿了,隻是那些雞狗血實在不好拿,我們隻好一人弄了一個大葫蘆綁在身上,渾身的不舒服。
一夜過去,直到第二天晌午,師父對一旁下地的老農問道:“老哥,這裏到石人山怎麼走?”
“什麼?石人山啊,還有百十來裏了,不過那個地方最近可不太平啊,聽你們口音像是外地人吧,別去,最好別去啊!”
一路上這兩千來裏地師父光是問路就不下五十次,此刻總算是快到了,這個老農卻顯得很忌諱似的,卻並不說出來。
連著我們又問了三個人,那三個人好像也知道,但是依舊沒有告訴我們,都是在我們問到最關鍵的時候,就帶上草帽走人,閉口不提。
我們都還覺得奇怪,那旁一個樵夫打著柴悠揚的歌聲嘹亮無比,傳到我們耳中,那嗓子當真叫一絕,聽的人舒坦。
“哎呀,老哥,打柴呢?”
“啊,得多打點兒啊,不然不夠用。”說完這樵夫捆好一捆柴,那兩摞柴加起來比他整個人都還重,他竟然就這樣背上準備回家。
“這麼多,一次次的搬不是挺好嗎?”師父在一邊說道。
“哎呀,老弟啊,這年頭兒誰還跟自己的命過不去啊?也就是今天白天這太陽出的不錯我們都才敢出來打柴的打柴,下地的下地,要是陰天,大家還都不敢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