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在師兄左手臂的位置看到一個小孔,那個位置頓時出現一道黑色的痕跡,像個骷髏,淡淡的,但是多了這一絲痕跡。
師兄是很討厭紋身的,我可不信他會閑著紋個這樣的玩意兒,更何況,就算紋身他也得紋個霸氣一點的東西才對。
看著這個圖案,我不停的思索,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師兄應該是中蠱了!
今天中午,我們碰到的那個姑娘就是被那個苗族男子下了蠱毒,而且是迷惑人心智的情蠱,這種蠱毒一旦種下,中蠱人就會對下蠱人死心塌地,那個人正是利用這一點想把那個女子弄過去滿足自己的欲望,但是我寧願相信,那個人的目光注定,他不會放過沁兒她們三個人間絕色。
“混蛋,師兄是中蠱了,十成是今天那個苗族男子幹的。”我說道。
“艸他爺爺,老子去把他抓回來打死!”解兵師二話不說,背上青萍劍就要出去,當下被我拉住:“你爺爺的,你他娘的要去白天去,晚上這黑燈瞎火的,你又不熟悉周圍,再讓人暗算了,明天我扛著屍體還懶得給你挖坑。”
晴雪的手掌聚集起一團光亮,狹小的屋子裏瞬間亮如白晝,解兵師將雙掌平放在晴雪雙肩,替她補充著元氣,畢竟現在我們要恢複法力很快,至少比以前快了不少。
對著師兄被咬的那個小孔,我一咬牙,拿出牛正大哥送我的那柄軍刀,對著傷口劃出一道三厘米長的口子,那口子裏竟然全都是一種青色半指來長的蟲子在裏麵蠕動。
沁兒和薰兒的臉色一下就不好看了起來,我急忙把她們往後拉了幾步,饒是晴雪一個死了千年的女鬼,此刻都有些害怕,忍不住轉過頭去,不再看了。
我記得師父以前說過,蠱蟲也分好幾種,有的人中毒,體內不斷產生雜草,這樣的蠱毒用童子尿解,一般隻要不是太烈的毒都能去掉,但蟲毒卻要用到黑狗血。
尼瑪,還好老子的口袋裏黑狗血這玩意兒還是不少的,我們原本準備,到了老樹洞將身上的法器全部藏好,然後再進陰陽界,現在倒是派上了用場。
蠱蟲是會不斷亂跑的,為了防止蠱蟲在師兄身體裏不斷亂竄,此刻顧不了許多,我拿出朱砂筆直接脫了師兄的上衣,此刻也不管他會不會被凍死,直接從他的胸口開始,畫起符陣來。
不得不說,師兄這混蛋一身的肌肉疙瘩看起來力量感十足,隻不過此刻沒機會去欣賞這些,拿起朱砂筆,我在師兄身上開始快速畫著符陣。
轉眼間,我額頭上的汗水都快出來了,符咒有著特有的路線和條目,每一筆落在哪個地方,就隻能落在哪個地方,一旦你的一筆畫錯,甚至是一個小點兒位置哪怕偏移一點點,那符咒就會變成費符。
而這一個巨大的符陣上,幾乎密密麻麻的幾十上百道符咒,此刻我拿著朱砂筆一筆一筆的畫,生怕畫錯了。
而且這每一筆點下去,我就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被抽幹了一分,艱難的畫完最後一筆,我才發現,在這冷冽的寒風中,我此刻渾身燥熱無比,汗水早已經將渾身的衣物都浸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