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案子暫時算是結束了,對外界的消息是死者死於長時間的精神緊張,加上性格自閉,不善排解,便產生自虐傾向,致死!官方的消息總是可以以一種權威性占領主流新聞,漸漸地,這事兒也就銷聲匿跡了!
杜白衣這幾天整天陪著蕭戰到處喝酒,因為這一屆的釀酒大賽要在市裏舉行,各地的釀酒大師雲集A市,蕭戰整日拉著杜白衣到處拜訪釀酒大師,杜白衣給自己的直屬上司鐵豪打了個電話說了一聲,便直接從殯儀館消失了,氣的鐵豪吹胡子瞪眼在辦公室大罵杜白衣不是東西!
這一天,杜白衣和蕭戰正賴著好朋友也就是上一屆的釀酒王杜孟康要酒呢,杜孟康傳說是世代釀酒的大師,是酒神杜康的後裔,釀出來的酒當然是世界上達官貴人瘋搶的珍品,可是真正像杜白衣和蕭戰這麼懂得品酒的人確實很少,所以杜孟康也樂意讓這兩個朋友品嚐自己釀的各種美酒,可是遇到蕭戰這個千杯不倒的酒甕,喝上癮了整日賴在他的身邊,一米八幾的虯髯大漢像一個跟在大人屁股後麵要糖的小孩兒一樣,可是這三人脾氣相投,又都是酒友,沒辦法,隻有忍痛拿出珍藏的窖藏美酒讓他喝,一時間,三人整天沉浸在醉生夢死的迷離狀態。
杜白衣強行拉著蕭戰離開了杜孟康的山莊,他知道,要是再不走,酒神杜孟康估計已經沒有酒去參加今年的釀酒大賽了!
兩人開著車順著山路向市裏行駛,走到山腰一個轉彎時候,杜白衣猛然間看到後麵居然有三輛黑色的奔馳跟著自己,眉頭一皺,靈力感測之下,來者並沒有什麼惡意,便緩慢的靠邊停了車,等待著後麵汽車裏的人出來。
後麵的汽車見杜白衣靠邊停了車,也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七八個渾身黑西裝,帶黑墨鏡的直挺漢子,從中間的車上下來一位頭發梳的光滑烏黑,身材高挑但背微微駝的老者,穿著黑色的長西裝,裏麵潔白的襯衣,打著一個白色的領結,滿臉的焦慮和擔憂神色,慢慢的走到杜白衣的車窗前,對著杜白衣鞠了一個躬。
杜白衣詫異的看了一眼蕭戰,後者表示我不認識的聳了聳肩,繼續喝著從杜孟康那裏洗劫來的美酒。杜白衣搖下車窗,問道:“你認錯人了吧?”
“請問您可是市局的杜先生?”老者很有禮貌的問道。
“我叫杜白衣,不是什麼杜先生!你的主人找我有事嗎?”杜白衣一直不喜歡別人稱呼自己杜先生,他老覺得這樣的稱呼是一些虛偽的交際用語,自己有名有姓的,為什麼不直接稱呼名字呢?冷冷的一語道破這位衣著光鮮的老者身份,就是一個傳話的,頂多就是一個管家!
老者並沒有生氣,依然笑嗬嗬的說道:“早就聽說杜警官為人冷傲而目光如炬,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這位老者不愧是老江湖,老人精,一句話就能看出杜白衣很不喜歡杜先生這個稱呼,在第二句話的時候就更換了稱呼,並且話說的圓滑而又漂亮,倒一時讓杜白衣不好反駁了。
老者頓了頓,見杜白衣沒有說話,便接著說道:“鄙人張祥,是錦雲山莊的管家,今天奉大哥之命前來請杜警官山莊一敘,還望杜警官賞臉!”
杜白衣知道錦雲山莊,是地產大亨盛金雲的山莊別墅,說起這盛金雲倒也是一號人物,白手起家,從街頭一個小混混到如今的地產大亨,商界翹楚,A市地下龍頭,白道黑道混的都是風生水起!他怎麼會突然請自己到他的別墅一敘?一敘?自己是個警察,和他互不相識,有什麼可敘的!杜白衣有些不耐煩,揮手說道:“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們大哥,恕不能前去!麻煩張管家回去轉告你們大哥,如果要敘的話,不妨帶著他的犯罪證據到警察局一敘!”
張祥臉色仍然沒有變化,堆滿了笑容,可是他身後的七八個黑衣壯漢卻是個個怒目橫眉,有的手已經習慣性的摸向了腰間,張祥轉頭“嗯”了一聲,眾人才悻悻收回目光,端端正正的站在後麵,但是不難看出這些人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目光精準,站姿標準,並且各個分工明確!看來是盛金雲的親衛隊了!
可是,為什麼他會如此興師動眾,煞費周章的請自己到山莊呢?難道盛金雲出了什麼事?可是這又怎麼可能呢。盛金雲號稱是A市教父,手下眾多,光是看這幾個訓練有素的保鏢都不亞於正規部隊人員,再說了,出了什麼事也找不上自己啊!
正自疑惑時,張祥從兜裏掏出一張照片,遞給杜白衣,說道:“大哥說,杜警官看到這張照片就有可能會感些興趣!”
杜白衣接過照片,隻瞄了一眼,便被吸引了過去,眉頭緊皺的看著手中的相片,一旁的蕭戰也被吸引了過來,伸著頭看向照片,眉頭也是一皺!兩人對視一眼,杜白衣問道:“多長時間了?”
張祥臉上露出焦慮的神色,“已經一個星期了。”
“一個星期?”杜白衣和蕭戰對視一眼,心算了一下時間,“正好七天!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