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信口開河的嘲諷我一會兒就想跑?想得美!”淩若水氣呼呼的說道,“我還要問你事兒呢?你必須說的我滿意了你才能走!”
“問什麼啊?”杜白衣問道,“你是幹什麼的?”
“我是記者啊!S城日報的!”淩若水狡黠的笑著回答道!
“記者?!”杜白衣一聽這個詞就頭疼,每次有這種1號案件的發生,都要想著方法用大眾可以接受的理由去招呼這些社會的耳目!
“對呀!怎麼我舅舅沒給你說嗎?”淩若水看到杜白衣很吃驚的樣子,疑惑地問道。
“你舅舅?”杜白衣的眼睛睜得更大了!
“史浩啊,剛跟你一塊兒出來的!”淩若水說道。
杜白衣猛然想起史浩剛剛看到淩若水急於躲開的那副樣子,還不惜將這個外甥女說成了自己的女朋友!他早就知道自己這個做記者的外甥女會聽到風聲過來詢問案發現場的些許新聞的!為了麻煩,事先溜之大吉!
“好個史浩,有你的!”杜白衣苦笑著點著頭在心裏恨聲嘀咕著,自己自詡聰明,卻還是被人擺了一道,扔給自己這麼麻煩的一個包袱!
淩若水打量著杜白衣神色的變化,大大的眼睛撲閃著,水靈靈的轉動著,恍然大悟似地指著杜白衣笑嘻嘻的說道:“奧……被我舅舅耍了!他一定沒有告訴你認識我!怕我煩他,所以把你推給我了!”
杜白衣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淩若水,心裏把史浩罵了個酣暢淋漓!
“我說淩記者,我還有事兒,咱以後有機會再見吧!”杜白衣謀劃著逃離這個喋喋不休的女孩兒!
“休想!快,給我說說,裏麵什麼情況?”淩若水一把拉住杜白衣,急切的問道。
“對不起,我們有規定,不能隨意透露與案件有關的任何信息!”杜白衣正色說道。
“是嗎?杜神探,你給我說一點點,就一點點!”淩若水掐著她的右手小拇指指甲蓋那塊地方,搖晃著哀求道,“我保證不說是你說的,到時候就發有關人士提供的消息……。”
“不行!”杜白衣打斷了她的話,義正言辭的像是鐵麵判官一樣拒絕道,聲音中似乎還有一點點惱怒!
淩若水撅起了嘴,可憐兮兮的看著杜白衣,見杜白衣臉色冷的好像萬年不化的寒冰一般,不由得說道:“不說就不說嘛,衝人家發什麼火嘛……。”
杜白衣拂了拂袖子,脫離了淩若水的拉扯,“你以為四海之內皆你媽呀,都得慣著你,寵著你?”
說完,杜白衣轉身離去,留下淩若水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裏。
“怎麼回事嘛?說翻臉就翻臉!屬船的呀!”淩若水看著杜白衣的背影,自言自語道,“莫名其妙,我說錯什麼了嗎?”
搖了搖頭,看見杜白衣消失在了拐角,淩若水眼睛一轉,突然間滿臉堆起了笑意,衝著杜白衣消失的地方信心滿滿的笑著。
“小子,咱們走著瞧,我淩大美女自有妙招對付你這個冰疙瘩!”轉身哼著歌曲,跳著走進了自己的小車裏,仿佛對一件事情很是胸有成竹一般!
杜白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剛剛那麼失態,慢慢地走在街頭,隻是覺得心情隱隱有些煩悶,像是壓抑著什麼,卻無從說起!
正值秋季,道路兩旁的梧桐樹正緩緩飄著落葉,地上也滿是黃色的葉子,樹葉打著卷的悠悠落下,一個清潔工拿著掃帚緩緩地掃著地上的葉子,橙色的環衛服在幽遠的梧桐道路襯托下顯得格外孤寂!
杜白衣靜靜地站在那裏,看著環衛工手中的掃帚一下一下的揮掃著路麵上的黃葉,一下一下的單調的舞動著,露出地麵原本灰白色的水泥路麵,葉子慢慢的在前麵堆積,身後灰白越來越大,偶爾又從樹上落下的葉子給那大片的灰白增添了些許的色彩……。
“葉子……。”杜白衣拾起一片黃綠色的樹葉,打量著葉子上麵的脈絡和微微的細毛,這是一片還沒有枯萎就脫離枝頭的葉子,根柄上還帶著點點樹枝的漿汁!
“不知道是你不願呆在高高的枝頭,期盼著早些落葉歸根,親近泥土呢,還是在那瑟瑟秋風的催逼下無奈揮別曾經眷戀的枝梢呢?”杜白衣端詳著手中的葉子,深沉的雙眼中溢滿悲傷和沉沉的思念……。
“秋風無情,聆聽落葉的傾訴!是無情還是無奈?”杜白衣望著天上靜靜簇成一團的大塊兒雲朵幽幽的吐出一口氣,“要下雨了……。”
S城慢慢變得陰沉起來,大塊兒積雨雲慢慢籠罩,金秋雨季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