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來俊臣故意請來周興,兩人飲酒聊天。來俊臣裝出滿臉愁容,對周興說:“唉!最近審問犯人老是沒有結果,請教老兄,不知可有什麼新絕招?”
周興一向對刑具很有研究,便很得意地說:“我最近才發明一種新方法,不怕犯人不招。用一個大甕,四周堆滿燒紅的炭火,再把犯人放進去。再頑固不化的人,也受不了這個滋味。”
來俊臣聽了,便吩咐手下人抬來一個大甕,照著剛才周興所說的方法,用炭火把大甕燒得通紅。來俊臣突然站起來,把臉一沉,對周興說:“有人告你謀反,太後命我來審問你,如果你不老老實實供認的話,那我隻好請你進這個大甕了!”
周興聽了驚恐失色,知道自己在劫難逃,隻好俯首認罪。
這當然隻是個野史稗言,真正存在與否也無人知道,不過,後世的封建統治者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卻是講這種酷刑發展繼承了下來,並且已經不是簡單的用炭火燒紅大翁,將人趕進去了,而是更加的殘忍!
大火燒沸油鍋,或是湯鍋,在鍋中水或者油完全煮開後,將罪犯扔進去,往往罪犯根本就沒有機會掙紮便死在了滾燙的沸水裏,然後在加大火,將人屍煮成肉羹……
也有稱之為下油鍋的,都是極其殘忍的酷刑,大違中華民族自古以來的仁愛,便漸漸地消失在了曆史長河中!
“照你們的意思,陳寧是遭到這種酷刑了?但是他又有什麼罪呢,這與前麵幾件案子方法形同,但前麵的被害人往往都是有前科或是罪惡的人,這陳寧據我們調查也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啊?你們所說的X又為什麼要讓他遭受酷刑呢?”
史浩皺著眉頭,娓娓的說出了自己的意見,前麵的數件酷刑殺人案還沒有結束,這又增加了一件疑案!
杜白衣揮了揮手,“繼續查這個陳寧,也許漏掉了什麼!直覺告訴我這個陳寧肯定還有什麼事情我們不知道!”
蕭戰慢慢的說道:“也許這個陳寧還受了另外的酷刑,分屍!”
史浩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這個所謂的X到底是什麼啊?他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待人命呢?
“我看過現場的被害人屍體,整個被分成了五大塊兒,傷口被利刃砍斫,創口很整齊,像極了傳說中的五馬分屍!”蕭戰頓了頓,又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還有,張玲一介女流,嬌弱無力,拿著那把斧子砍斫被害人屍體,又怎麼會有力氣將創口砍斫的那般整齊呢?
“五馬分屍?”杜白衣重複了一遍,冷冷的說道,“看來這個陳寧還真是惹人憤恨呢?竟被用了兩道酷刑!”
蕭戰摸了摸胡子,正色道:“我想,張玲將極其重的怨恨發泄在了陳寧身上,但是,四處查詢下來可以肯定,這兩口不可能存在那麼大的仇怨!”
“退一步講,假如真如張玲所說,陳寧出軌,背叛愛情,可是在了解中,張玲這人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新婚不足一月,就算再大的仇怨也不會使其喪失理智到用兩種酷刑施加在自己法定丈夫身上!於情於理,都難以讓人信服!”
“在現場,我發現屋子裏陳列的飾品,用具,床上用品,都是情侶套裝,可見這兩人都是正處於極為快樂的蜜月時期,什麼大仇可以讓她失去理智,向自己的愛人揮動屠刀呢?”
史浩點點頭,暗自佩服這個看起來粗獷豪爽的虯髯漢子,當真是心細如發,聽他這麼一說,自己也覺得這案子另有隱情了!
想想腦海裏的五馬分屍場景,再和陳寧的屍體聯係,史浩不禁覺得背後發麻!
五馬分屍出現於秦代,將罪犯四肢和頭部分別拴在五匹烈馬馬尾上,在狠狠擊打烈馬臀部,烈馬朝向五個方向飛奔,罪犯也被撕成碎塊兒!腸肝肚胃,筋皮骨骼,全部拖拉在地上,血液劃過長長痕跡,往往罪犯連慘叫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便一命嗚呼了!
傳說秦國商鞅變法得罪了很多貴族,後來便被五馬分屍,死的極其淒慘!還有刺秦王失敗的勇士荊軻在被俘後也被車裂,即五馬分屍!
徒留下高漸離“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慷慨悲歌……
不難看出,這類的酷刑都是針對犯了極大罪行的罪人施行的,實在想不出這個陳寧到底犯了什麼樣不得人心,十惡不赦的罪過呢?
正在思索之間,會議室的門急促的響了起來,林東推門走了進來,後麵跟著一身白色手術服的法醫梁成,兩人臉都繃得緊緊的,似乎發現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要急切的報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