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桂花就哭哭啼啼的跑到了村長朱明華的家,這時候,杜白衣和蕭戰還呆在村長的家裏,討論著接下來的計劃,桂花嫂子雙眼紅腫的噗通就跪在了兩人的麵前!
“求求兩位,求求兩位救救孩子他爸吧?求求你們了……孩子他爸不行了……,昨晚上……他就突然不行了……,求求你,救救他吧……。”
桂花很慌亂,顯得語無倫次,哭哭啼啼的聲淚俱下,說了半天,杜白衣他們才勉強從她那哭喊的聲音中大概聽明白了……
朱明華昨天才從鬼門關逃了出來,在劫後餘生的後怕中也非常的信任蕭戰和杜白衣,就像原來非常的信任尊重那個白眉老道一般!
拉起桂花之後,朱明華看了看蕭戰和杜白衣,嘴唇哆嗦了一下,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這兩個人做任何決定是不需要別人的提醒的!
“帶我們去看!”杜白衣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淡淡的說道。
朱明華連忙拉起哭哭啼啼,六神無主的桂花嫂子,低聲嗬斥道:“哭什麼?還不趕快謝謝他們,哭……哭……就知道哼哼唧唧哭……。”
朱明華在雙水村的輩分很高,桂花嫂子連忙抹了一把淚,對著杜白衣連連作揖,杜白衣眉頭輕輕一皺,側身避了過去。
自己做事情往往是出於自己的內心,而不是因為別人的哀求或是拜托,這裏的人將自己看成是救世主一般,平日裏說話做事兒全都是一副瞻仰的尊崇神情,或許這在別人眼裏很值得驕傲,但是對於自己,這卻是最值得厭惡的!別人的刻意尊崇對自己而言卻像是另一種孤立和奇怪的看待……。
站在一旁的淩若水將杜白衣的神色變化看在眼裏,連忙上去拉起桂花嫂子,輕輕的安慰著……。
杜白衣對著村長朱明華點了點頭,朱明華心領神會,帶著杜白衣和蕭戰向朱前進家裏走去,淩若水則跟著桂花隨在他們身後!
朱前進家很殷實,房子比周圍的都要高大而且裝飾華麗,一點都不像是農村家居,白色的瓷磚外牆,兩層樓的小複式結構,房頂的欄杆還有些歐式建築的風格,一個太陽能熱水器安放在屋頂,這卻是村裏獨一無二的!雖然整個房子造型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但是卻很幹淨,這裏的幹淨不僅僅是指收拾的幹淨,而是房子的坐向,很是符合風水的布局,沒有邪唳的東西存在!
農村人蓋房子,講究的就是寬敞明亮,而有些有錢人則是看上了西方建築的美感和藝術性,便自作主張的加在了自己的房子上,或許在一般人看來很漂亮,但是對於行內的人來說,這樣做隻會使得原本的風格變得不倫不類,畫蛇添足!
桂花嫂子止住了悲傷,將杜白衣等人帶進了臥室,看到床上躺著的朱前進,桂花嫂子又是止不住悲傷,小聲的啜泣開來!幾個照顧朱前進的鄰居連忙上來安慰著,看到朱明華的手勢,攙著桂花退到了外麵的房間……。
床上的朱前進現在臉色鐵青,嘴唇烏黑,胸前的被褥血跡斑斑,褐色的血漬已經結痂,在綢緞的被麵上泛著詭異的可怕顏色!朱前進像是三魂掉了七魄一般,艱難地呼吸著,似乎眼看就要一命嗚呼了一般。
蕭戰坐在朱前進旁邊,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隻見眼白上布滿了紅色的血絲,眼球也似乎變了顏色!口中疑惑的“咦”了一聲,又給他號了號脈,臉色顯得有些沉重起來!
站起來,解開朱前進的睡衣,露出朱前進的胸膛,隻見胸膛上布滿了青黑色銅錢斑點,正逐漸的連在一塊兒,而那些連在一塊兒的斑塊兒已經烏黑,散發著陣陣惡臭!
蕭戰低頭罵了一聲,顯得很是氣憤!回頭對朱明華說道:“他中毒了!”
“中毒?”朱明華看著蕭戰,疑惑的問道,“他中了什麼毒?能解嗎?”
杜白衣接口問道:“村長,這個人平日裏有沒有什麼仇家?或者說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在我印象中好像沒有,這事兒得問問桂花,看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朱明華說道,“前進一向在市裏做生意,為人也很低調,和善,不像是與人結仇的人,生意人講究的就是圓滑嘛!”
杜白衣點了點頭,蕭戰說道:“還是把他妻子叫進來吧,有些事兒她得知道!”
朱明華走出去,將桂花叫了進來,其餘的人都被擋在了外麵。
桂花走進房間,顯得很是害怕,她擔心自己會聽到丈夫的噩耗,如果真是那樣,那自己該怎麼辦啊?想到這裏,桂花幾乎腳都軟了,好像隨時都會跌倒在地……。
杜白衣遞過去一個椅子,桂花感激的點了下頭,坐了下去。
“請問,最近你丈夫可曾與人接過怨仇?或者與別人爭論過?”蕭戰問道。
桂花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我丈夫一直都講究和氣生財,做生意的不能與人爭論!最近雖然生意上有些不順,但是也從沒有聽到他說過與什麼人有什麼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