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華仿佛怔了怔,杜白衣拿起旁邊的蠟燭,說了聲:“朱村長,紙永遠包不住火!有些事兒,遲早會被知道的,所以,隱瞞隻是短暫的一種欺騙,時間長了,到了真相大白之日,積怨將是難以磨滅的痛苦!”
朱明華吃驚的看著杜白衣,“你……你怎麼知道?”
杜白衣微微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有些事兒隻要輕輕地一斟酌,稍微的調查一下,就會聯想聯係起來的!如果您不想讓天啟詛咒滅絕整個村子的話,就帶我們進去看看天啟墓門!我們也好趁早找尋解決辦法!”
朱明華臉色變得蒼白而病態,仿佛一瞬間被抽取了魂魄,木然的點了點頭,苦笑了一聲,拿起一邊的蠟燭,走了進去!杜白衣緊緊地跟隨著,身後的石牆在兩人進去之後,天衣無縫的慢慢閉合了!
通道很長,時而左轉,時而右拐,雖然隻有一條路,但是卻異常的彎曲難行,走了好久,遠處隱隱有點點火光,通道也變得有些寬敞開來!
蕭戰拿著蠟燭站在那裏,等待著朱明華和杜白衣,燭光裏,蕭戰的臉色有些沉重,眼神灼灼的看著慢慢走近的朱明華。
朱明華卻不敢去看蕭戰的眼神,慌不擇地的躲了開去,神情很是慌張。
“朱老,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釋一下!”蕭戰沉聲問道,“人祭!朱老你可真是懂得多啊,這樣邪惡的祭奠方式你都可以用的出,這些人不是雙水村的嗎?”
借著三根蠟燭閃爍的火苗,可以看到這是一個十來平米的屋子,麵前是兩扇緊閉的黑色石門,緊緊地閉合著,前麵蹲坐著兩個造型奇特的石刻雕像,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或許是因為時間長了的緣故吧,石像造型已經顯得有些模糊難以辨認了!
而這緊閉的石門前麵,居然還擺放著一張寬大的香案供桌,借著閃爍的燭光,上麵似乎還擺放著什麼東西一般,杜白衣舉起蠟燭四下看了看,走過去將掛在牆上的馬燈點著,燈光瞬間充斥著整個房子,屋子裏的東西也顯得很是清晰!
屋子正中的地上,擺放著十餘具幹屍,每具幹屍的表情都是十分的安詳,像是他們在臨死的時候都是心滿意足的,心甘情願的一般,或是含笑而終,或是平靜的緊閉雙眼,或者是端端的坐著,似乎在坐著祈禱一般……
這些屍體,有骨節粗大的年輕人,有牙齒掉光的老人,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這些人都是全身鮮血流幹而死,他們死前,體內沒有一滴的鮮血存在!
杜白衣眉頭緊緊地皺著,緊緊地看著朱明華,屋子裏陷入了短暫的沉靜,隻有偶爾火花爆起的聲音!
“我有罪!”朱明華終於張開了嘴,哽咽的說道,“這些人是我們雙水村的村民,被我做了人祭,祭奠天啟帝,借以緩解詛咒的蔓延!”
蕭戰濃眉一蹙,雙眼威風凜凜的冒著威光,似乎對朱明華的做法很是氣憤!
杜白衣淡淡的說道:“我來到這村子之前,就聽說了村子裏每年十二月二十一日都要死兩個人,一老一少,一連十年,年年如此!可是當我問起你這村子裏發生的種種怪異之事時候,你卻壓根就沒有提及這件事兒,剛開始,我以為你是忘記或是不以為意,可是我暗地問了一些村民,發現他們對這件事兒的害怕程度遠遠高於僵屍襲擊人,而以你的處事能力,你不會遺漏這麼重大的事情,但是你不但隻字未提,而且那些老人也沒有誰講出來,我心裏暗自懷疑,卻也沒有點破,但是,當我調查完那些死去的人的身份之後,我卻發現了一個很隱秘的現象!”
杜白衣看了一眼朱明華,“這些人死去的老者都是朱姓,而那些年輕人卻不是朱姓,姓氏冗雜,田,張,李,熊,什麼都有,為什麼死去的老者都姓朱呢,而那些年輕人為什麼不是朱姓呢,這其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嗎?所以我漸漸的將懷疑對象定於你,我感覺,你這個村長和那些老人都有隱藏一些秘密,現在,你能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