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玉脈對我們有什麼不利嗎?”柱子問道,“我看好多城裏人都帶玉石吊墜,不是保平安辟邪之物嗎?怎麼屬陰呢?”
“此地的玉脈主色為白,為真陰所結,墓室之中含著如此巨大的陰氣,很容易讓那鬼麵人借機施展邪惡之術!”蕭戰沉色回答道。
“道家有雲‘上之日月,下之金玉’,日又名金烏,屬陽,月又名玉兔,屬陰!”無塵說道,“一般人佩戴玉石首飾往往為金鑲玉,玉為真陰,金為至陽,取其陰陽相合之意,所以得以辟邪佑平安!”
眾人聽到蕭戰這麼說,剛剛還有些喜色的氣氛瞬間籠罩上了一層憂慮!不約而同的看向兀自沉吟的杜白衣,這個冷傲的白衣青年無形中成為了整個隊伍的核心!
杜白衣轉過身子看著眾人,攤開手掌說道:“你們看,這是我剛剛在通道撿到的東西!”
眾人齊齊的將目光聚集在他張開的手掌,隻見上麵隻是一節小小的黑色石頭一樣的東西,由於十分細小,一時卻也分辨不出是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無塵問道,“有什麼不妥嗎?”
“這是一節鉛筆芯!”杜白衣回答道,“鬼麵人劫持了那麼多小孩兒,應該是進入了這間古墓!就算前麵是龍潭虎穴,我們必須要進去!”
無塵長眉輕輕一挑,看了看前麵分開的三個洞口,說道:“可是如今我們到底該走哪條路呢?”
“三個洞口,應該是幻境迷宮的三個通道!既然是迷宮,勢必有著同一出口!古墓耗費巨大的財力人力,又是如此的隱秘,不管是正史野史連一點記錄都沒有,裏麵的情形一無所知,所要麵臨的一切都需要我們自己解決!”杜白衣沉聲說道。
“按照剛剛分好的隊伍,我們就分開三隊,沿途做上標記,我們的對講機應該可以配上用場,一旦哪一隊找到了出口,其餘兩隊原路返回,順著留下的印記會合!”
眾人相互對視了片刻,此時的情況,已經不可能再轉身往回走了!身後千餘條生命等待著挽救,前麵是未知的危險甚至於隨時喪命的不可提防!聽到杜白衣這麼說,不約而同的點頭答應了!杜白衣看了一眼朱明華,轉身向正中的洞口走去,朱明華似乎呆住了一般,並沒有緊跟在後麵,而是怔怔的似乎在想著什麼一般!
一旁的柱子輕輕地推了推自己的父親,朱明華才慌不迭的跟在杜白衣的後麵走進了正中的洞!
杜白衣和朱明華剛剛進入洞口,突然聽到身後一聲慘叫,不約而同的向後望去
隻見走在右邊洞口的石頭此時正蜷縮著身子,痛苦的在地上打著滾的嚎叫著,淒慘的聲音響徹整個洞窟。
杜白衣轉身走了過去,眾人都重新走到了洞窟,看向地上的石頭,隻見石頭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右手,正痛苦的呻吟著,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腮幫子咬得緊緊的,很顯然,他正極力抵抗著非一般的疼痛!
眾人看向他的右手,隻見他的右手像是一根燒焦了的木頭,正以肉眼可以看見的速度慢慢腐爛,灰黑色的肉屑紛紛飄落,整個右掌已經呈現出了死黑色!
本來已經走進通道的閻剛看到自己唯一的一名手下此時正痛苦的呻吟著,嗖的一聲從腰間拔出妖刀,對著石頭就是一刀,在眾人的驚呼中,石頭的右臂被齊腕砍斷,掉在了地上,猛地翻滾扭曲痙攣了一下,停止不動了,石頭一聲慘叫,鮮血噴湧而出!暈厥了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柱子大聲的問閻剛,“你幹什麼?怎麼這麼狠心?”
“如果我不砍斷他的手,他會在一炷香的時間裏變成一堆泥灰!”閻剛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瓶,倒出一些粉末敷在了石頭的斷腕上,白色的藥末藥性很好,不一會兒,噴湧的血就被止住了!石頭也慢慢的蘇醒了過來!
地上的斷手在一瞬間變成了宛若荷塘裏的淤泥一般烏黑,慢慢的變成了一截焦炭一般的黑色物體,並且,上麵裸露的皮膚也出現了龜裂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柱子驚恐的問道。
杜白衣看了一眼,沉聲說道:“他中毒了!”
“中毒?”
“不錯!”閻剛說道,“焦毒!觸碰到一點就會滲入皮膚,使得皮膚一點點焦炭化!最終化為飛灰!”
“可是這麼厲害的毒它怎麼中的呢?”柱子不解的問。
“貪念往往致命!明明知道是誘惑,還要心懷僥幸去嚐試,不知道該說自作自受還是活該啊!”無塵揮了揮浮塵幽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