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去聽周圍的修士在講些什麼,他一把過去拉住了靈兒,帶著些責備的語氣道:“靈兒,你怎麼能這樣對待這位道友。縱使他有錯,你教訓一番就好了,何必這樣讓人家難堪?”
看到是張天,靈兒頓時停了下來,衝著他道:“大哥,你是不知道這個家夥有多可惡。仗勢欺人,還想搶別人的東西,要不是有我在,那位老人家就要被他打死了。”說著,她還指了指不遠處一位看起來有著六十來歲模樣的修士,不過此時那位修士的渾身上下都是血,顯然是被打的不輕。
“怎麼回事?”張天皺著眉頭問道。
這時,黑虎過來開口道:“剛才我們和你分開之後,靈兒小姐就帶著我和老牛去逛街,結果在這家珍寶閣之中卻看到那個家夥正在欺負一位老者,並且威脅那位老修士要交出來一個什麼東西,然後靈兒小姐就看不下去了。過去勸架,誰知道這家夥看到靈兒小姐之後竟然起了非分之想,對靈兒小姐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靈兒小姐就把那家夥揍成這樣了。”
張天立刻無語了,對於地上躺著的那家夥的同情心立刻煙消雲散了。欺負人不說,就連靈兒這個七八歲的小姑娘都有了非分之想,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不過,看到那個修士已經快成半個豬頭的樣子之後,張天也就不打算再計較了,就準備拉著靈兒離開。
誰知道那家夥搖搖晃晃的竟然站了起來,還囂張的開口道:“有種你們給小爺我站住。小爺我不把你們抽筋煉魂,難消我心頭之恨。”
張天搖了搖頭,拉住了還想再上去揍人的靈兒,就準備離去。
而在此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卻突然傳了過來:“打了我琴劍門的人,就想這麼走了嗎?”
張天的汗毛頓時倒豎了起來,光從聲音之中他就可以聽的起來,來人必定是一位返璞期的超級修士,極有可能還是渡過了天劫的強大存在。
看來,今天是無法善了了。張天的心中鬱悶至極,看了一眼滿臉無所謂的靈兒,他的頭不由得就大了起來。這個小丫頭,簡直就是惹事的活祖宗。
一個問道閣就夠他受的了,現在竟然又惹出一個琴劍門。
無奈之下,張天隻好轉過頭,靜靜的等待那人的到來。
那被打的那家夥聽到剛才的聲音之後卻是驚喜的大喊道:“師伯,這次您一定要幫侄兒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幾個沒大沒小的家夥啊!特別是那個小丫頭,侄兒都說了是琴劍門的人,她還對侄兒下如此重手。這根本就是沒有把我們琴劍門放在眼中。若是就這樣放過他們,讓天下同道如何看待我們琴劍門。侄兒被辱是小事,但是我們琴劍門的名聲卻是不能夠被人侮辱。怪隻怪侄兒修為不高,沒有能夠捍衛我們琴劍門的尊嚴!”
張天聽著那小子如此講話,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看來這個被打的家夥也不完全是一個酒囊飯袋,最起碼還是有點腦子的。三言兩語,就把這件本來沒多大的事情上升成為了門派榮耀的戰爭!
那道聲音由遠及近,張天回過頭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個灰色道袍打扮的中年修士正冷冷的看著他們,正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在俯視著一群螻蟻。
這時候,地上躺著的兩三個修士也站了起來,衝著那中年修士躬身道:“弟子參見天長老!”
“哼”那天長老冷哼一聲,衝著那三位修士道:“連少主都保護不了,要你們何用。回去之後去劍塚思過一年。”
那三位修士的臉上同時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不過卻是戰戰兢兢的道:“是,天長老。”
“白坤,你給我過來。”天長老衝著那個被靈兒揍的很慘的那家夥喚道。
“師伯,都是坤兒的錯。坤兒沒有能夠捍衛我們琴劍門的尊嚴,被這幾個無名小輩給欺辱了。回去之後,坤兒也去劍塚思過。是坤兒沒有能夠為琴劍門爭回麵子,坤兒理應受罰。”那家夥滿臉的義正言辭,似乎真的是這般想的似的。
那天長老的臉色本來不是很好,不過聽到他這樣說之後,卻是緩和了下來,淡淡的道:“你有這份心思就好,回去後好好修煉吧。”
白坤頓時一喜,再也沒有之前那種委屈的神色,指著靈兒道:“師伯,就是這個小丫頭,明知道侄兒是琴劍門的弟子,還敢這樣對侄兒動手,還有她身邊的那些人都是和他一夥的。若是不好好的懲罰他們一頓,咱們琴劍門的臉往哪擱?”
那天長老冷哼一聲,淡淡的道:“侮辱我琴劍門者,唯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