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煉體士,彭驁以熔靈十層的修為竟略勝一籌!
山羊胡子眼神一凝,嘴角卻是一聲輕笑:“哎,我說光頭,你們這些煉體士怎麼都是這個臭毛病,明明是要打劫,卻還要惺惺相惜的切磋一番,爭個輸贏。生死才是大事,真是沒效率,難怪和你這麼久也沒發什麼大財!”
彭驁將山羊胡子的話置若罔聞,直視大光頭,“道友將黑玉魔功修煉到這個地步,的確不錯!”經過短暫的交手,彭驁已經看出大光頭的根腳,“不過這還不夠,你們兩一起來吧!”
“狂妄!”大光頭滿臉怒容。
“忒地囂張!”山羊胡子被彭驁無視,憤怒難當,一柄黝黑長刺已然祭起。話音落下,右手並指一點,“疾!”那長刺法器照著彭驁當胸飛刺而下。
“哼!”彭驁被二人夾攻,也不敢托大,將鐵盾護在身前,就聽叮當一聲,那長刺立時被磕飛了去。彭驁抓住稍縱即逝的機會,雙臂猛然一輪,嚇退進擊的大光頭後,鐵盾脫手而出,目標正是山羊胡子。攻守轉換自然隨意,無跡可尋。
山羊胡子正驚訝彭驁的鐵盾品質不錯,卻見鐵盾挾裹著低沉的嘯音向自己撞來,心中一驚,這些煉體士的身體個個都是變態,即便不用法力操控,這盾牌的威勢也不是自己可以硬抗的。心中心思急轉,手中印決變換間,已經移形換位,躲過一擊。
彭驁在盾牌脫手的刹那,身形一晃,也不管鐵盾會砸到哪個角落,縱身撲向大光頭,這兩人的體態相差不多,但彭驁這一記飛撲,卻似蒼蠅搏兔,讓人不免為大光頭擔心。
大光頭看著猙獰的彭驁,心中首先就膽怯了三分,他本也是桀驁暴虐的人物,此刻在氣勢上卻已經輸了一籌。大光頭為自己的退縮大感惱怒,手中緊握尺許大的銅錘,向著半空的彭驁一搗而去。
“好!”彭驁低喝出聲,手臂往前一探一撥,不知怎地已經抓住錘柄。此時的彭驁一改剛猛招式,仿佛靈蛇起舞,又似柳絮隨風,緊貼大光頭,無論大光頭如何揮舞抨擊,都無法沾到彭驁半片衣角。如此鬼魅柔軟飄逸的身法,在魁梧的彭驁身上出現,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山羊胡子躲過了鐵盾,尋找著彭驁的漏洞,卻發現他與大光頭纏鬥一處,一時半刻竟找不到出手的機會,大為焦急。
“著!”彭驁右手掌有微光泛起,終於印在大光頭胸口之上。
“哼!”大光頭悶哼一聲,身體倒飛而出,直到十丈遠才停下,轟然落地,一口鮮血再也壓抑不住。
山羊胡子來不及為大光頭默哀,見有了機會,長刺再次出擊。
彭驁傷了大光頭,自己也用了全力,正是真元不濟之時,山羊胡子的攻擊已經殺到。就見長刺陡然一震,竟一分為五,彭驁神念掃過,短時間裏也不能分辨哪一個才是本體,或許每一柄都是本體!他的鐵盾還在十餘丈外,深入泥土之中,急切間又收不回來。
彭驁口中默念法訣,雙掌頓時泛起微光,身形急退時,雙掌在身前狂舞,層層掌影在身前組成一道防護。
山羊胡子眼中盡是嗜血之意,這招飛刺化影可是他的壓箱底招數,又是突然發難,他不信這傻大個還能全身而退。
“撲哧!”
彭驁臉上一僵,還是沒能躲過飛刺的突刺,好在最後腰腹擰動,這才堪堪避過致命的一擊,若是被刺中丹田,他的性命也就立刻交代在這裏了。
山羊胡子臉上一喜,手印再變,還想操控長刺攪動一番,卻見彭驁雙手已然抓住自己的法器,緩緩抽離身體,右腹留下一個拇指粗細的孔洞,觸目驚心。長刺被抓住,任由山羊胡子如何催動法訣,法器都沒有任何回應,震怒不已。
大光頭見彭驁二人僵持不下,壓住傷勢,銅錘再次脫手,向著彭驁狠砸而下。銅錘離手的瞬間,自身也猛衝過去。
彭驁要抓住山羊胡子的法器本不費力,隻是不得不調集真元壓製腹部的傷口,分心二用,何況對手修為比自己還要高出一層。正僵持間,大光頭的攻擊再次襲來。彭驁看著勢大力沉的銅錘,猙獰一笑抓住飛刺的兩端,雙手一舉,橫檔銅錘。
“嘣”的一聲響,飛刺幹脆利落的被砸成兩段,而彭驁同樣倒飛而出,跌落在地上濺起一遍塵土。
自己法器被毀,山羊胡子亦受牽連,識海受創,幾乎站立不住。
大光頭見自己的攻擊終於奏效,不急收回銅錘,暴喝出聲,身形高高躍起,在空中一個折轉,頭上腳下,雙手成掌,向著彭驁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