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勝,彭驁終於不再拘泥於方法,楊木難得看見彭驁在這上麵有所改變。
“挺好的想法。修練了多久,還遠遠不到火候啊,小弟一眼就看穿了,嘿嘿……”
“你個變態!”彭驁嘀咕一句,失落不已,“我修煉個把月了,毫無寸進!”
“可有向令師請教?”
“不怕你笑話,為兄可不敢。你不知道我師尊的脾氣,要是知道我用其他秘術勝過雪霽,非拆了我的骨頭不可!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雪霽不願讓我,我又何曾希望她作假?實不相瞞,這三年我們不斷比試,除了對彼此修為有好處外,情愫也增進不少。她現在終於允許我握她的手了,嘿嘿……”
看著彭驁的猥瑣眼神,楊木莞爾一笑,看來這個大家夥是真醉了。
“關於‘木靈隱術,’小弟我提示幾句,應當無妨吧?”
彭驁紅紅的雙目一咪,隨即拍了拍額頭,猛然把腰板挺直,“楊兄弟的指點當然沒問題,不過要保密才行。”說罷,他將法訣一轉,全身的酒氣已然凝聚成一團,噗地一聲全都噴了出去。逼出了酒氣,彭驁精神為之一振。
聽起來匪夷所思,楊木以熔靈期修為,也敢說指點鍛靈修士修煉秘術。但楊木還真非大言不慚。彭驁除了修煉血練戰訣外,再也沒修習過其他的秘術。他曾說煉體一道,就要純且精。
因此,盡管他已是鍛靈之境,單論道家秘術,卻是遠不及楊木的經驗豐富。
而楊木在“木靈隱術”上已有心得。這種隱身秘術與“青木花影術”的不同在於持續時間極短,在數息與十數息之間。鬥法時,這麼長的時間裏,足夠讓對手死上幾次了。
彭驁正襟危坐虛心請教的樣子,讓楊木老臉一紅。“彭兄嚴重了,小弟我略微修煉了木靈隱術,就說說我的心得罷了,豈敢說指點!”
“木靈隱術,主要在‘斂’與‘化’兩個字上,要做到斂,則需收真元於丹田……”楊木開始講述自己的心得體會。
個把時辰後,彭驁按照楊木所述之精要練習,果真體會到這種秘術的玄妙。他滿臉的不可思議。“按玉簡所說,木靈隱術需要鍛靈修士方能修習,楊兄弟你是如何做到的?”
楊木憨厚一笑,“我以前修習過其他的類似秘術,至於為什麼能修習木靈隱術,我自己也是不知了。”
彭驁自知失言,打聽他人的隱秘顯然有些無禮,何況還是自己看重的兄弟。“多謝楊兄弟了!”彭驁對楊木鄭重行禮道。
楊木側身避開,連稱不敢。“小弟正好有一事需要借助彭兄的。”
彭驁立刻允諾下後,才問楊木到底是何事情。
湛藍的天空下,兩道人影從金劍峰下飛起,在身量偉岸的彭驁身旁,楊木隻能算是消瘦且斯文了。
“什麼!兄弟竟然將黃階下品的靈田升級到了黃階上品?這要花費多大的代價?”連續發生兩件不可思議的事,彭驁驚訝得合不攏嘴,高人風範蕩然無存。
“呃!小弟苦心煉製符籙,收入都投進了靈田之中。”楊木不敢說實話。在收獲了“鼠妖”的儲物袋後,他就將靈田升級到了黃階層次,更是打算在再次租下靈田時,將所有靈田升級到玄階級別。
彭驁搖頭無語,感覺自己白活了三十年。
不多時,兩人在靈藥閣前降下飛劍,邁步走入其中。
“天色已晚。今日接待已經結束了!”一名年輕執事頭也不抬的說道。
“酉時未至,這位師兄可否通融一二。”楊木看著執事,麵色冷淡的說道。
“哼!”執事頗為不悅,抬頭看向來人。“是你!”
“是我。鄒執事,我是來續租靈田的!”楊木早就知道,如今的靈藥閣執事正是曾經的對頭。
鄒榮世本想拒絕,卻看見楊木身後的魁梧身影。他眼珠一轉,伸出手索要楊木的身份玉牌,其中記錄著楊木的靈田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