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處的漫天黃沙,不用想也知道是妖獸潮來臨了。
口中怪叫一聲,楊木轉身就走,飛了數百丈後,才想起摸出一張傳音符來。他將自己所見的驚人景象發給了程豐師叔,至於其他,就不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了。
楊木回頭看了看,突然發現有幾條黑線從黃沙中脫離出來,看其方向,赫然是自己這邊。
“不會是衝著我來的吧!”楊木驚恐失色,再無任何顧忌,狂催飛劍不停!
隻要真元不竭,逃脫地麵的妖獸還是有大的把握。但那些飛禽卻不好對付。
程豐正在密室中打坐,心有所感,抬手向前一點。密室禁製蕩漾而開,一道火光飛了進來。他將其抓住一捏而碎,一道急迫的聲音傳入耳中。
程豐初時一驚,片刻後深呼一口氣,臉上又恢複了冷靜之色。他起身出了密室,向青靈苑內的一處兩層閣樓走去。此處鎖住之人,正是蔚然子。
“晚輩有事拜見師叔!”程豐站在閣樓前,躬身說道。
“程豐師侄,為何麵色有急色?進來說話吧。”
話音一落,程豐就推門而入。“師叔,妖獸潮開始了!”
原本閉目盤坐的蔚然子雙目一睜,直視程豐,“什麼時候的事,如何得來的消息?”也難怪他有此一問了。這麼大的事,長老會首先會知會他本人,而門派的消息也會直接發給他才對。
程豐隻覺一股無形的壓力一閃即使,心中一凜。“師叔,是這樣的。本門金劍峰的一名弟子,在毒物沼澤看見了妖獸潮前鋒,即刻就發了信息到師侄這裏,就是剛才的事。”
“奇怪了!為何長老會反而沒動靜,門派也沒有消息,玄羅宗難道也沒發現妖獸潮的事?”蔚然子疑惑的說道。
程豐略一沉思,隨即答道:“按以往慣例,妖獸潮首先都是從北方發起,所以,一般都是玄羅宗最先發現的。這一次,或許有些變化!”
蔚然子眉頭緊皺,“師侄能確定是真的發生了麼?”
“楊木在傳音符中說,他看見滾滾黃沙遮天蔽日,南北看不到盡頭,並有轟隆隆的聲音。這些描述都是妖獸潮的景象,應該不會有假。”
“我先通知門派,等下親自前往長老會。師侄你先通知本門其他人做出安排,並親自前去查探。如果消息是假,隻怕在城中會引起些混亂。”
事不宜遲,程豐趕緊出了閣樓。而蔚然子給門派發了傳音符後,也急忙飛去了長老會。
程豐將蔚然子的吩咐告知了另外兩名師兄,他就駕馭著飛劍出了城門,心中一邊擔憂楊木的安危,一邊考慮著城中防禦的事。
青木門青山殿內,一名鶴發童顏的慈祥老者正品著靈茶,與之相對的,是一位年約六旬的花發老者,麵容略瘦,膚色微黑,三縷青須垂於胸前。
一道火光從殿外直射而進,停在六旬老者身前。神念一探後,他並未避諱什麼,一指點向火光,一道聲音傳了出來。
兩人聽完後,臉色都是一變。“寒城師弟,看來為兄要提前動身了。不管這消息的真假,早些去到青元城,也好放心一些的。”
“也好,本想與師兄多相聚幾日,看來要等到妖獸潮結束才行了!”寒城真人也起身道。
“這次的妖獸潮來得蹊蹺,為何反而是西麵最先出現,本門可就首當其衝了。”
“師兄不必擔憂,想來不久之後,就能收到玄羅宗的消息。曆次妖獸潮,都是北麵壓力最大,不是沒有原因的。這次的妖獸潮來得早些,希望不會持續太久。”
“恩,有道理。好了,門派就交給師弟你了,葉小子果然不負眾望,天佑我門!為兄去也!”鶴發童顏的老者哈哈大笑,駕起飛劍衝天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