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知道厲害,咒語念動不停,隻見血霧湧滾,化為一根血柱,凝實無比,仿佛擎天巨柱一般。巨柱下的的黑袍人雙掌拍向自己的胸口,一連三口精血噴吐在巨柱之上,臉色一白。巨柱再次變化而起,仿若一根巨型腿骨,血腥之氣衝天而起。
“聚氣凝形!”楊木看著那根粗劣的腿骨,也不由讚歎起對方修為的精深,但這樣還不夠!
隻聽轟然巨響中,平山印將腿骨砸得寸寸碎裂,一股震波向四麵八方傳播開去。
眼看平山印砸到頭頂,黑袍人則趁機脫離了束縛之力,向一旁躍開。
但他立足未穩之際,一頭龐大的白象虛影忽然從天而降。
“吼!”
黑袍人一聲慘叫,就在血霧中爆開了身軀。
楊木揮動衣袖扇去血霧,黑袍人慘不忍睹的軀體癱倒在地上。那枚敗血珠則是砰的一聲,爆炸開去。紅劍法器則是一聲哀鳴,光華全無,劍身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紋,同樣徹底報廢了。看來這兩件法器,都用了某種詭異的血煉之法,與主人殉爆,實在有些可惜。
楊木將黑袍人的儲物袋收起,粗略的打掃戰場後,祭起一枚秘鑰,鑽進了中心區的光罩之中。濃鬱的靈氣撲麵而至,一種奇特的氣息,與如今的修真界很不一樣,但具體有什麼不同,楊木也是說不出來。但那股一直縈繞心頭的狂亂之意,已經消失無蹤。
半個時辰後,這一交戰之地先後有數人前來查看,並未有收獲,轉身即往秘境的中心走去。
一位身著黑袍的美貌女修疾馳而至,麵若冰霜。她看著這片殘留著鬥法痕跡的戰場,忽然長聲唳嘯,久久不停。隨後她拿出一隻玉盤,數道法訣打入其中,玉盤上現出一個光點,正遠離玉盤中央的樣子。
女修略一沉吟,祭起一枚玉牌秘鑰,穿過了籠罩中央的防護大陣。
楊木一路行來,三四裏路程之內,已經發現了好幾處翻新的泥土痕跡,說不明不少人有捷足先登,采走了靈藥。他憑著地圖玉簡的指示,向更深處進發。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楊木僅僅收獲了兩三株黃階靈藥,還沒看見任何一個傳說中的靈藥護罩。
“罷了,先休整一晚再說!”中心區域的夜晚,更加的恐怖!
楊木將靈蟲散開境界,選定一處小山腳,祭起赤影劍著手挖掘臨時的容身之所。
“嗡嗡……”一隻白殼甲蟲飛到洞穴之內,在楊木麵前劃出道道軌奇異跡。楊木感應到甲蟲的焦急之意,不禁眉頭大皺,這處洞穴才兩丈多深,離自己想要的還不到一半呢。但卻不得不提前出來了。
剛出洞穴,迎麵就是一道紅芒激射而至。察覺到其中的強橫威能,楊木手上黑光一閃,掄起胳膊將平山印投擲而出。
“當!”丈許大平山印竟然倒飛而回。那一抹紅芒也以更快的速度返回到一名美貌女修的手裏。
“是你?”
“是你!”
女修一眼認出楊木就是那位拿走了中品鍛靈丹的家夥,但他似乎完好無損神清氣爽,心中的衝動頓時就冷靜了幾分。師兄的實力比她高出不少,況且都遭了道,她要小心一些。
楊木沒想到女修來得如此之快,如今天色已晚,再不將洞穴打好,就怕要長留此處了。他衣袖輕動,彈了彈身上的塵土。
“是你殺了我師兄!”
楊木一直帶著麵具,心中冷笑,藍彩芸與童冠不認識他,他卻是明白得很。看了看天色,楊木不置可否。“天要黑了,道友還是找個地方藏身的好!”
“你已經挖好了!”藍彩芸臉色一沉,將冷血令一彈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