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奉節在距離十餘丈外停下,他忽然覺得眼前的二人有些高深莫測,看起來盡管隻有鍛靈初期的修為,但自己卻沒有必勝的把握,這倒是有些奇異!
楊木行了一禮,“前輩!一路跟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汪奉節一時語塞,沉默片刻才露出幾絲笑容。“這不是你們的本來麵目吧?”
“前輩慧眼!”楊木伸手在臉上一抹,將麵具揭去,露出本來的麵貌。
汪奉節微微一愣,想不到對方看起來也就二十歲的樣子。
“前輩不會是為看在下的容貌來的吧?”
“這個——”汪奉節忽然覺得自己完全不能主導談話的內容,他將法力微微一轉,感覺頭腦才清新了幾分。“實不相瞞,我是被二位的實力所吸引,很想與二位結交一番的。”
楊木麵帶微笑,等待著下文。葉一淩始終一言不發,沒有任何開口的興趣。
“二位與秦家似乎不對付。在流車河,幾乎沒人敢對秦家之人下死手,二位讓我很是欣賞!”
“這麼說來,前輩對秦家也不懷好意了?”楊木反問道。
汪奉節微微點頭,算是承認。“二位可有興趣成為我汪家的供奉?在流車河,也就汪家能與秦家抗衡一二的。”
“前輩是汪家的長老?”楊木淡淡的問了一句,“不過據我所知,汪家比起秦家,還是差了許多!”
對方毫不留情的說了出來,汪奉節也不惱怒,“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秦家也風光了幾十年,也該倒頭了!”
同一時間裏,流車河鎮第二大勢力,汪家的某間密室中,兩位修士端坐在茶幾的兩頭。一人方臉虎目濃眉倒豎,自然流露出久居上位的威嚴。而另一人黑衣黑袍,大半張臉都遮掩在一張鬥笠之下。
“那幫主,你覺得茅老大發來的消息有幾分可信?”
“如果是以前,我是半分也不信。但現在嘛,我信了七成!”鬥笠修士沉聲說道。
“哦?我倒擔心,這是秦家的請君入甕之計!”
“嘿嘿,汪大長老有所不知,事實上在幾天前,我就猜到茅老大會發出這麼一封密函!”
“願聞其詳!”
“秦家有皇極元丹的事,別人不知,你我都是知道的。茅老大投靠秦家,大半的目的也是衝此丹而去。但半年前,秦家煉出來一枚皇極元丹,但並未交給茅老大服用,而是交給了秦家的三長老。嘿嘿,秦三長老迫不及待的將丹藥服下,老天有眼,還是衝擊瓶頸失敗。”
“於是乎,茅老大怒意大發,便有了這一封密函?”汪大長老笑談道。
“差不多,皇極元丹的材料太過難尋,下一枚不知何時才能煉製成功。茅老大也終於知道,搖尾乞憐,終究是得不到多少好處。”
“這等密事居然能被那幫主提前知曉,看來貴幫的確下了不少力氣啊!”汪大長老若有所指。
“說來慚愧,當年本幫被迫與秦家一戰,也是因為布下的內線暴露,才引得秦家提前出手。流沙幫孤軍奮戰,又是倉促迎敵,隕落了不少幫眾!不然你我兩家何須等到今天!我那罕慚愧得很啊!”鬥笠修士悲戚的說道。
汪長老眼珠轉了轉。“此時重大,我看還是找個合適的時間,邀請茅老大幾人到此地一敘。另外,那幫主能不能調派些高手,秘密駐紮到我們汪家?”
“汪大長老,你是信不過茅老大,還是信不過我那罕?”
聽著鬥笠修士略帶質問的語氣,汪大長老麵容一肅,“我信不過秦家!秦令悲此人老奸巨猾,他要是會徹底相信茅老大的話,豈會在乎一粒皇極元丹?我怕事情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