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汪家所在之地黑燈瞎火一片漆黑,看不到半個族人的身影,似乎也陷入了沉睡之中。但若有人膽敢靠近的話,恐怕立刻就會受到致命的攻擊。家族隻有少數幾位實權人物,才知道究竟有多少明崗暗哨,多少陣法陷阱。
一間被陣法所籠罩的大廳之中,有汪家大長老、二長老;有流沙幫那罕幫主和兩位副幫主,此時的那罕幫主已摘去了鬥笠,露出剽悍的麵容;最後兩人,一位是看似四十多歲的造神會頭領茅老大,另一位則是此幫派的鍛靈中期二頭領——撒天都。
此時眾人的目光中心,卻是茅老大與撒天都二人。
“茅老大,撒道友這次我等請二位前來,想必能猜到是所為何事吧?”那罕隨意說道。
“嘿嘿!”茅老大嘴角一翹,“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與諸位同處一室,想起來還真是有些感慨!”
汪大長老招呼眾人飲著茶,“茅老大、撒道友,今日的選擇必然不會有錯!秦家到底什麼樣,我們沒有比你二人更清楚明白!”
“哎!實不相瞞,我茅某人也是看中了皇極元丹才甘心被秦家所驅策,誰知道秦令悲那老匹夫過河拆橋!可憐我造神會的幫助,跟著在下受了許多苦楚!”
“好了,言歸正傳!”那罕打斷了汪、茅二人的瞎扯。“茅老大,我們的要求不高,隻要你在此發下心魔誓言,我流沙幫和汪氏家族,就算接納了你,以後同進退共榮辱!”
汪大長老又補充道:“我們三家聯盟成立後,首先皇極元丹的丹方,我們各自拓印一份,所得秦家的其它財貨,我們之後再商量個分配之法,絕不會讓造神會吃虧就是!你們如今已經算是大功一件了,如何?”
“好!爽快!”茅老大雨撒天都對望一眼,立刻欣喜的說道。接著他就當著眾人的麵,鄭重其事的發了一個誓言。茅老大隻覺冥冥之中,有股奇異的力量鑽進了自己的身體,隨後潛伏起來,再也找不到絲毫痕跡,心中一凜,卻是息了其他的想法。
隨後汪大長老,那罕幫主二人,也各自起誓,表示對臨時聯盟的忠心。大廳中的氣氛頓時改變,一團和氣。客氣一番之後,在列的眾人全都參與到如何對付秦家的謀劃中來。
黎明之前,天際一片黑暗。一株大樹上忽然溜下一道模糊的人影,此人遠遠的躬了躬身後,遠遁離開。而在他行禮的方向上,一叢灌木沙沙的響了幾響,猶如山風吹過一般,隨後就安靜了下來。
灌木之後,一件輕薄的紗帳之下,擠進了五人之多。不過有紗帳的遮掩,從外麵看去卻是空無一物。
當中一人身著華服,唇上兩撇小胡須,頗為英俊。他看著二十丈外的陣法光暈,腦中思索不停。
“秦令天道友,這兩人布下的陣法看起來還不錯,我等要如何攻入?”邊上一人問向中間的華服青年。其餘幾人也將目光看了過去。
“王道友稍安勿躁,我等隻要等待時機就可。”華服青年略有不滿,但臉上並未表現出來。
“三哥,幹脆我們強攻一次如何,這陣法或許外強中幹呢?”
“不可!”華服青年立刻否決到。“我們還是穩妥為上。陣中之人能害了令公堂兄,肯定不是易與之輩。我們務必要一戰成功,不然天下之大,以後想抓就難了!”
“可是我們有五個人啊。要我說,有三哥出馬,一人足矣!再說,三哥臨行前還帶了那東西,難道還怕這烏龜陣法?”
“你小子不知道不滅驚雷的貴重麼?”華服青年沒好氣的說道。“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亂用。”華服青年口上雖然說得有模有樣,但神態之間,自有幾分傲然。這讓另外的三人心中腹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