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令壕大驚,也顧不上什麼侄子了,飛身就退。同時單手一揚,數十道真元劍氣分布到自己身前,一遍劍網之下,多少幻身也要被戳破而去。
連續的啵啵聲不斷,五道幻身應聲而滅。
“咦?”所有的幻身滅去,但楊木的真身也不見了蹤影!秦令壕臉色陰鬱,繼續飛退不停,神念四下散開。
忽然腳下波動一起。密林之上,一道白象虛影陡然衝天而起!同時一股巨大的禁錮之力讓秦令壕舉步維艱。
“哼!”秦令壕也是反應極快,將靈器飛劍往前一拋,左手連連舞動,帶起一道道的殘影。靈器飛劍一聲龍吟,驀然漲大到十餘丈之巨,怒斬而下。
強橫的劍氣猛然壓下,像一股無形巨網,讓白象去勢猛然一緩,巨劍本體隨後斬到。
“轟!”白象光芒大放,頭頂處現出一道凹痕,與巨劍相持不下。
強橫的震波四下散開,劈劈啪啪的聲音響徹不停。以兩人位中心,方圓數十丈內的巨樹紛紛折斷,全都趴伏於地。
“破!”秦令壕一聲怒喝,一道血箭突然射在巨劍之上,巨劍血光大盛。
楊木心中一驚,退避一側。砰的一聲,巨象虛影寸寸碎裂而去。
但就在此時,巨象左目之中,一道綠芒突然激射而出。秦令侯暗道不妙,將護體法術祭起的同時,極力偏轉身軀。
一聲冷哼傳來,隨後他的護體光罩破碎而去。秦令侯伸出兩指,從右胸處夾住一根碧綠細針,緩緩拔了出來。
血毒針綠芒閃爍扭動不停,楊木臉色冷漠的一飛而起,與秦令壕持平。“你那後輩死了,你也沒有餘力了!”
秦令壕臉色煞白,身軀晃了一晃,指尖的綠芒猛然扭動,擺脫而去。“呃!我們秦家會為我報仇的!”
“是麼?秦家這次怕是熬不過去了。”楊木麵無表情的說道。
“你到底是誰?”秦令壕怒目而視,但卻壓製不住胸口蔓延的毒素。
“你猜!”
秦令壕麵色一滯一口黑血噴出,胸口的毒素趁機侵入到他的丹田心髒,滅絕了他的生機。
楊木伸手一拂,一道光繩卷住秦令壕的屍身,楊木熟練的在他周身一陣摸索,收了儲物袋,再彈出一枚火球。
靈蟲也全部飛了回來,其中一隻還拖著一隻小小的儲物袋。楊木不客氣的將其收起,神念掃過,這些蟲子居然沒有一隻受到過傷害!
楊木抬眼四望,與秦令壕這一番鬥法倒是弄出不少動靜,他隨後把戰場的痕跡匆匆處理過,將秦鷹慘不忍睹的屍骨化為了飛灰,這才駕起飛劍繼續向東而行。
秦家祖祠之內,又傳出了一聲驚恐的叫喊。一名小修士連滾帶爬的跑了出來。片刻之後,秦家中一連飛出了數道傳音符,全都向著森林上空飛去。
秦家大長老正獨自在森林上空搜尋,遠遠的看著一道火光飛來。他伸手一抓,火星四濺,隨即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啊!”秦令悲一聲悲呼,雙掌連連揮舞,四周頓時劍氣縱橫,無數的巨樹枝葉簌簌的掉落不停。
發泄完心中的怒意,大長老仿佛蒼老了幾歲。“罷了,令壕都遭了毒手,其他人就算找到了凶手,恐怕也不安全!”他拿出幾張符紙,在其中書寫不停,隨後符紙燃燒而起,化為數道火光向各方飛射而去。而他自己,則向秦府的方向馭劍而走。
楊木遠遁千裏,在一座山頭上默默盤坐了一夜,也不見有人再追來,心中大定。這才再次駕起飛劍,選定了方向飛馳而去。
秦家再次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整個流車河都已傳的沸沸揚揚。汪家與流沙幫的探子更是不遺餘力的打探著消息。汪大長老與那罕二人又在密室中長談許久,商量著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