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鍛靈後期修士也沒有閑著,各自掐動印訣,招出法術,在身前布下層層防禦,一個個麵色沉重,緊張至極。他們隻是抬手揮了揮,數十道劍氣飛舞而出,輕易就將進入石窟裏麵的骷髏鬼物絞殺成渣。
“起!”葉一淩一聲輕叱,隻見整個石窟內一圈圈青光從地麵忽然現出,隨後一道碩大的青色光罩升起,將所有人都籠罩下。
一串奇異的咒語傳出,葉一淩的身影漸漸虛幻起來,眨眼間不見了蹤影。同時在汪氏二人不遠處,秦令悲怪異的身影也落在眾人的眼裏。他分明是想要偷襲來著。
汪奉濂驚怒至極,將手腕一抖,數十道劍氣陡然往中間一合,化為了四五柄更強橫的劍影,再一個閃動就向秦令悲狂斬而去。
秦令悲沒有料到自己的隱身之術被破,倉促之下將一麵盾牌祭在胸前,兩條白骨長腿一點地麵,飛身就退。然而在他身後不遠處,數道劍光驟然憑空現出,卻是那罕也加入到了搶攻之中。
“吼!”秦令悲避無可避下,單手一拍胸脯,一團精血噴吐出來。他雙手奇快無比的在精血中穿過,十指連點之下,一張暗黑色的血絲大網忽然將其包裹而進。暗紅色的光芒從網上猛然一盛,讓所有的劍影立刻變得遲緩起來。
看著秦令悲的詭異法術,那罕麵色一狠,手指連點數下,那幾枚劍影越發的凝實,一顫之後就衝破了血光的束縛,斬在了血網之上。
預想中的碰撞震波並未出現,血網凹下半尺,仿佛活物一般反卷而上,將所有的劍影全部兜在其中。
“桀桀桀……”秦令悲譏諷的大笑,隻見他手印再變,血網閃爍著光芒緊縮起來。其中的數道劍影如今不過隻剩一柄而已,左衝右突,始終無法擺脫。
那罕大驚失色,急切之間根本無可奈何,而自己與飛劍的心神聯係正變得若有若無起來。
汪奉濂的攻擊雖然占據了先手,但卻是被輕易的擋下,頓時臉色一紅。他雙手舞動不停,無數飛劍虛影往中間一合,一柄十餘丈大飛劍憑空而現,幾乎占據了石窟的一半。巨劍尚未斬下,一股強橫的禁錮之力先行作用到了秦令悲身上。
三人交手的刹那,楊木身形一晃之後,已然到了門洞之處,三光劍縱橫飛舞,將衝入其中的枯骨鬼物絞成碎末。隨後一道陣法之力加持到他身上,其身影也變得虛幻不定起來。
“爾等還不速速出手!”那罕一時收不回靈器,心中急躁,對一旁發愣的吳克用、汪奉先二人喊到。
巨劍猛然斬下,隻見秦令悲不慌不忙的將一條腿骨猛然向半空一蹬,那怪異的白色腿骨驟然白光大放,立即粗大了倍許。
“鏗鏘”一聲,巨劍劈斬到腿骨上,冒起一溜的火星,強橫的震波四散開去。一圈圈的青色波紋顯現而出,葉一淩與楊木也被逼出了身影!
葉一淩臉色一白,立即變換了方位,再次隱入陣中。
擋下汪奉濂的巨劍之後,秦令悲桀桀桀的一聲怪笑,突然在陣中急速遊走起來,眾人隻看見一道道的殘影布滿了整個石窟,卻找不到他的真身所在。
那罕臉色一白,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打擊。然後才聽見哐當一聲,一柄光華全無的鐵劍落在了地上,其上血跡斑斑,散發著腥臭之氣。好好的一柄靈器,在須臾之間就毀於對手!
“那幫主!”汪奉濂驚叫出聲。
“無妨!”那罕吞了一枚丹藥,臉色才稍有好轉,手中一閃,又一柄厚重的靈器長劍出現,卻隻有下品品質。
吳克用與汪奉先也迅速施法向秦令悲攻去,但那效果卻似隔靴搔癢一般,對秦令悲沒有多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