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山林小道之中安靜的詭異,黝黑的光線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突然,一道白色的光影一閃而過。
錯,這不是鬼。
而是人。
隻見小道之中,一個身穿繡鷹白袍的小小白影,一閃而過。
而隨後,兩道黑色的身影也緊跟而過。
白衣人聳聳身上的白色雪雕,“雕兒。”空靈的一聲,名為雕兒的白色雪雕鳴叫一聲,響徹黑色寂靜的夜空。
一聲鳴叫,突然,幾道形如鬼魅的紅衣人瞬間齊齊跪在了白衣人的麵前,“參見主子。”
白衣人點點頭,“起來吧,事情如何了?”淡淡的問著,語氣有些許輕飄。
“回主子,大多數失地因為消息的傳播,百姓們開始自組的小分隊紛紛開始繳械投降,那些鍾離邵的軍隊都因得知了鍾離邵已死的消息已經開始動搖,沒有多久就應該會主動投降,魏郡等地都已被幾位大人攻陷,唯有南郡一直未果….”
“南郡?誰在守?誰在攻?”
“是鍾離邵的兒子鍾離丘在守,月衝大人在攻。”
“好。色子,回去給鍾離嵐夏等人消息,說我去南郡了,要他們給我穩住大局。明白了麼?”
“是,主子。”色子隨即離去。
白衣人,正是鍾離夜殤。
“我要準備的東西呢?”
“主子,我等都已備好。”
“好,你們幾個回去吧,南笑天,跟上。”
“是!”
吩咐好以後,兩名紅衣人從黑暗處牽出兩頭黑馬來,其中一匹馬的馬背上還有一包黑色的包裹。
鍾離夜殤取過包裹,扔給南笑天。
南笑天背好後,鍾離夜殤一個騰空,抱著馬脖子完美的上了馬。
“駕!”清脆空靈的聲音響起,隨後一聲沉穩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雕兒飛在天空之中為兩人帶路,兩匹黑馬絕塵而去…
可就在頃刻之間,天空之中烏雲密布,風馳電掣,鍾離夜殤抬起頭,淡然的說了一句“啊,要下雨了呢。”
說完,掛起一抹詭異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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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天氣,說下雨就下雨。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就從晴空萬裏變臉到了磅礴大雨。
然而在一條較為泥濘的道路之上,兩匹黑色寶馬卻在大雨之中飛馳著。
一個上麵坐著一身已經淋透的白衣少年,一個則坐著一個同樣濕透的黑衣的少年。
白衣少年驀然的抬頭看了看天,稍稍有些皺眉,因為道路的泥濘,一些泥巴濺起沾在了她的繡鷹白衣之上,本就潔癖的她,此時緊是皺眉頭已經算是最小的不耐了。
“還有多久?”問向後麵的少年。
“馬上就到了,主子。”
“恩。”空靈的聲音夾雜著絲絲怒氣,微微有些歎息,加緊馬肚,“駕!”,小手拿著鞭子狠狠一抽馬身,馬的前半身抬起,隨即瘋狂的跑了起來。
南笑天有些恐慌,這樣的速度,這馬分明是驚了!可是為何這主子還能駕馭的這麼好?
搖搖頭無解,一狠心也給了自己的馬一鞭子,飛快的跟了上去。
到了一個岔路口,兩匹馬停了下來“主子,左方便是去往南郡的方向,您確定一定要自己一個人?不要我跟著?”
“回去吧。”沒有多餘的廢話。
隨即伸出一隻小手,南笑天將包裹交給了鍾離夜殤,鍾離夜殤背好,隨後絕塵而去。
“主子….”南笑天看向鍾離夜殤離去的地方,雨水浸濕了他的雙眸,一種發澀的感覺卻突然湧上了心頭。
滅族之仇已報,而現在,唯有主子才是他的去處。
然而就在剛才主子毫無留戀的磚頭的一刹那,一種感覺油然而生,他不想主子去。
去南郡的敵營那裏,危險自然是不言而喻,可是這一次主子偏生要自己一個人去。雖然主子強悍的都可以無人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