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麼了。”澹台沁莫名其妙的看著琉璃，琉璃搖搖頭，看著四周的環山。
他們現在正是穿梭在稍微近的小道上，四周除了山就是樹。
“喂，你看那。”琉璃指著天際看著澹台沁。
澹台沁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副夕陽西下的美景圖正展現在她的麵前。
此時此刻的景象，正是夜幕和晚辰的交界時。
沉沉的紅光散亂在幽藍的天空之中，“真的很漂亮”琉璃自言自語的說道，然後跳上一顆倒地的樹幹行走。
“你有事請說？”澹台沁挑眉。
琉璃打了一個響指，“挺聰明的。”
澹台沁聳聳肩，“說吧，什麼事情。”
“十月份，十月二十五號是主子的生日。”
“哦，我說呢，你幹嘛說十月的事情。”
“既然你要跟著主子，我就要告訴你主子的事情。”
“我要跟著她？誰說的。”澹台沁白白眼看著琉璃，雖然鍾離夜殤是她的偶像，但是她可不要跟著她。
“哦？是麼，反正小蠻可是要跟著月言啦。”琉璃撇撇嘴看著澹台沁。
澹台沁道“那我就自己闖蕩江湖！”
琉璃眼神一暗，“江湖可不是你那麼容易闖的。”
“喂，那我空有這一身武功幹嘛？”
琉璃輕歎了一聲，道“你不了解江湖，別想得那麼簡單。”
“切，你別忽悠我啊，我可是要鋤強扶弱的！”說罷手上還比劃著各種各樣的姿勢琉璃眼眸微垂，歎了一口氣“你還是想法太幼稚了。”
“什麼意思？”澹台沁頗為疑惑的看著琉璃。
“江湖很陰險的，就好比我們。”琉璃微微一笑，伸出自己的雙手“你可知道，我這雙手，染了多少人的血麼？”
澹台沁挑挑眉，“不知道。”
琉璃說，“我們不是好人，但是，我們卻是製服壞人的好人，你知道麼，主子她，真的很好。若不是當初她收養我們，估計我們早就死在了漫天的雪地裏了。”
一說到這，澹台沁的眼睛發亮“哎，你說說你當初怎麼遇到爺的？”
“那個時候，我的全家敗落，然後就差一點在凍死的前一刻，我看到了她。”琉璃的眼睛發亮，她對於那一刻的記憶，即使現在回味還是那麼的鮮明。
“你是大小姐，你不明白我們的。”琉璃轉頭看了看澹台沁，腳步前行了幾步，澹台沁也隨即跟上了琉璃。
“你知道麼，在大街上人人喊打的滋味；你知道麼，生病了，沒有人理，餓了，沒有一口飯的滋味。”
“你…”澹台沁看著琉璃，眼神充斥著不可思議。
“就在那一年冬天，我發燒，而且沒完沒了，早就有了輕生的念頭了，而在那一刻，我見到了主子，她還是和現在一樣白色，不過渾身披著白色的裘皮，我當時還以為是天上派人下來的仙子呢，嗬嗬。然後，當她走進我的時候，我隻覺得不想讓那樣一個純淨的人看到我當時現在的那個樣子。”
她突然停住腳步看著澹台沁，“然後，她就用冰涼的手抬起了我的臉，我看著主子的眸子，隻覺得整個人都要被她的眼睛吸進去了，然後，就在那一刻，我就活了下來…也就是說，才有了現在的我。”
澹台沁看著琉璃，琉璃看著澹台沁，等待著她的反應。
“琉璃。”
“恩？”
“好多‘然後…’”
聽到澹台沁這句話，琉璃隻覺得下一刻就要揍澹台沁一拳了。
“好了好了，不鬧了。那些事情，你都經曆過？”
“恩，不然我說這個幹嘛。”
“你到底想說什麼。”
“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你想要鋤強扶弱，有時候反倒會給自己惹一身麻煩，你根本不懂得江湖的規則，從小在溫室中長大的，不同於我們，無論是我也好還是色子也好，我們都是從一個又一個地方會聚在一起的孤兒，大家經曆過了嚴格的訓練和廝殺，才有了現在的地位。”
“我的雙手，染了多少的鮮血不重要，但是我沒有殺過任何一個無辜，但是我也沒有輕易救過任何一個人。”說完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充滿了活下去的希望，倔強的眼神，才讓主子救下了我。”
“你雖然倔強，但是內心很柔弱，又沒有經驗，很容易就就被人騙，當然，我這些是忠告。”
琉璃看著澹台沁，澹台沁點點頭，“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實，離了你們，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裏。”
“其實，真正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的不是你。”
“那是誰？”
“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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