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晨遠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礙於他父親的顏麵,他是肯定不會親自來感謝他的。原本他的父親吳書記也要親自過來,無奈他還有一個特別緊急的會議要開,隻能先讓王助理帶著他的兒子過來了。
“少爺,我們今要去感謝的這個人可不是普通人,單單看他在農場外麵的布下的陣法就不是尋常人能夠比擬的。”王助理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一來他很崇拜佩服救醒那個農場的主人,再者他也不想讓吳少用輕蔑的言語來形容他。
“嗯。”
顯然吳晨遠聽出了王助理話裏話外的意思,他簡單的回應了一聲,但在他的內心是極為抗拒的。他是中毒了,可救醒他的是跟他一樣年紀的青年,沒有很好的背景,沒有家財萬貫,想必治好他的病也隻是巧合而已。如果要讓他發自內心的感謝他,就現在的情況,很難。
其實王助理很不適合也不想乘坐這種跑車,一來是顯得太過於拉風,二來是這種跑車速度太快,以他保守的性格實在不適合。
其實北山上的山路還算平坦,現在這個季節雨水甚少,現在開法拉利過來還算一路順利,要是下雨,路麵就會多出很多大大的坑,到時候肯定會把輪子陷進去而進入僵局的。
夏建看著如此拉風的法拉利,心頭一震。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法拉利,心裏的向往之情油然而生。夏建呆呆的站在路邊,看著這輛法拉利快速的從他的麵前經過,掀起了一陣陣泥土。
如果是以往,看見漫的塵土,夏建肯定也是會用手捂住鼻子,減少灰塵的吸入量。而今,他呆呆的站在那裏,一直看著,任由法拉利掀起的泥土覆蓋了他全身。
這是吳晨遠第一次看見夏建,衣服破爛,好幾處都打了補丁。眼神呆滯無光,看見他的法拉利便驚呆了。而這一幕越發的讓他覺得這個爐鄉村真的太過於貧瘠,如果能僥幸救醒他,那肯定也是靠運氣。
夏建的身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土灰,好一會他才清醒過來。
當吳晨遠開著他的愛車經過夏建身旁的時候,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他們很清楚的知道,車裏的人看不起車外的人,特別是夏建呆滯的眼神,讓吳晨遠內心的鄙視生長的更加猛烈。
一個一出生便含著金鑰匙,另外一個則是土生土長的農民孩子。如果在以前,一定要在他們兩個找出一個共同點那真的很難,可現在他們卻有了一個共同點——他們中過同樣的毒,而且還是經同一個救命恩人所救醒。
眼前的耀眼的紅色法拉利慢慢的消失在夏建的眼裏,他拍拍身上的泥土,繼續往家裏走去。
北山之上,一個年輕的男子正在搗鼓他的農場,圍在在他身旁的是一隻長的頗壯的狗,雖然前腿瘸了一條腿,但跑起來還算是不慢的。
飛在這裏東聞聞,西看看,翹起的尾巴直搖著。
由於吳晨遠開的法拉利聲音過於招搖,當他們還沒下車的時候,飛便汪汪叫了起來。段毅有些好奇,這種跑車的聲音段毅認的出來,當時在廈城的時候,有不少開跑車的土豪。可那些土豪從來沒跟自己打過交道,更談不上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