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房內。
當段毅走進來之後,這些賭徒們內心的想法幾乎一樣。
那就是他們一致認為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根本拿不出這二十萬元出來。
“如果他真的能拿出這二十萬,那……那我就去吃屎!”
“沒錯,就他這寒酸的農民,應該手上的錢不會超過兩百!”
“就他這打扮,我是越來越看不上他了。”
“這一身打扮出來,還裝了一副很淡定的樣子,現在的農民真會裝啊。”
呼呼……
一陣寒風吹過,這破舊的土房根本抵擋不住寒風的侵襲,吹進土房內之後,瞬間讓人感覺一股寒意。
不過,此刻土房內的這些賭徒們根本沒將這一絲寒意放在心裏,而是瞪大了雙眼,直直盯住眼前這個寒酸的少年,他們想看看他下一步的反應。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既然你們不是我,那又怎麼知道我拿不出這二十萬?”
段毅開口,聲音喃喃。
話的語氣十分的沉穩,沒有任何一絲波動。
“該不會他真的有這二十萬吧,難道是咱們看了他?”
“應該不會,如果他能拿出這麼多錢來,又怎會穿成這樣?”
“能拿出又怎樣,還不是要拱手想讓?”
人群中,這樣的聲音不斷。
隻不過他們看段毅的眼神,依舊有著嘲諷和不屑。
很快,段毅便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張銀聯卡出來,緩緩開口:“這張銀聯卡裏就有二十萬,但,現在我不能給你,因為我得先看見夏建,才能放心。”
走進這間土房內之後,段毅很仔細地觀察了四周,根本沒看見夏建在裏麵。
如果沒看見夏建,段毅自然也不會將銀聯卡給出去。
不過,這個光頭老大一點也不擔心眼前這個穿著寒酸的少年會使詐,他給後麵的兩個弟使了個眼色之後,便回過頭來繼續盯著段毅。
站在光頭老大的後麵的這兩個弟機智的很,很快便走出後門去。
這個後門隱藏的相當隱秘,如果不是這兩個弟將牆壁上的一塊黑布挪開,都不知道原來那裏還有個後門。
不多時,這兩個弟便將夏建帶了上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此刻的夏建完全完全被打的不成人樣,身上臉上都有不同的傷痕。
他的兩隻眼睛臃腫,在嘴角處甚至能清晰看見幾絲血絲。
當他看見段毅平靜的站在他麵前,不禁瞪大了雙眼。不過,他詫異的眼神便很快恢複了平靜,因為在他看來,家裏兩個年邁的父母根本沒辦法支付起這筆費用,自然也隻能尋找段毅求救了。
“毅哥……我……”
“夏建,你先別話!”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雖然對於夏建賭博的事情,自己頗為生氣,但既然答應了夏建嬸,那他便一定會將夏建救出,至於怎麼救,其實在來的路上,他早已有了法子。
“我……今既然來了,不如跟你們賭幾把,反正你們多我一個也不差?”
段毅將這張銀聯卡丟在賭桌上,語氣霸氣的很。
隻是他的話音剛落,旁邊人群中便傳來嘈雜的聲音。
“啥……他啥?他竟然如此大話,要跟咱們賭上一賭?”
“對啊,這個子實在是……哎,總之,對他的勇氣我實在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的那張銀聯卡不會真的有二十萬吧?但,即使真的有二十萬,那……那也應該是借來的。”
“賭,一定跟他賭,讓這個不知高地厚的農民知道咱們的厲害。”
“最好要讓他傾家蕩產,不過看他的穿著,想來這二十萬贏該是他所有的家產了吧,哈哈。”
土房內,這樣的聲音充斥在大家的耳朵裏。
原本就吵雜的地方,在段毅出那些話之後,變得更加的熱鬧了。
坐在椅子上的這個光頭老大,聽到段毅的話語之後,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很快,不經意間翹起了二郎腿。
沒錯……
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寒酸的少年,確有幾分意思。
不多時,他的臉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熱情:“沒想到你這個孩,還想玩上兩把?雖然看你的穿著沒幾個錢,但,既然你都這麼了,如果我們沒跟你玩上兩把,那不是我們的不對了。”
光頭老大笑著,完之後,原本上揚的嘴角揚的更加厲害了。
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雖然跟夏建一樣稚嫩,但卻比夏建來的有趣。
“沒錯,那就跟他賭一賭,這個農民太不知高地厚了。”
“既然這樣,那咱們便跟他賭一睹。不用老大您出手,我們便能讓這個農民輸的連內褲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