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西百裏,一方竹鎮。兩年墨竹生,四季皆如春。
這隻是陽龍在白胡子簡單的介紹裏初步了解到的城鎮,至於那裏建築物是不是也和村子一樣的複古風格,他也不知道。
晚飯,白胡子難得燒了兩隻雞當下酒菜。吃完之後,紫嵐便被斥喝回去修煉了。紫嵐和陽龍都是一樣,都是被白胡子帶大的,隻不過白胡子非常寵那小丫頭,仿佛對待親生孫女一般。可據陽龍了解,紫嵐並不是老頭的孫女。當初他得知如此的時候,還小小的驚訝了一番,陽龍總感覺這一老一少來曆非比尋常。根據白胡子的神秘來看,陽龍覺得至少他們不會是這個村的本地人。
如今,客房內隻剩下白胡子跟陽龍兩人安靜的待著。對此,白胡子依舊手持古灰色酒壺,一口接一口的喝著,仿佛在等著什麼。兩人見麵幾乎很少說話,如果不是有事要談,他們倆坐下來聊天的幾率少的可憐。
良久,陽龍才起身從隔壁的木桌上拿過一個酒杯,坐在白胡子麵前開口問道“墨竹鎮有沒有希望找到?”
“不知道”白胡子瞥了眼陽龍那毫無波瀾的臉龐笑道“原來你還不死心啊!”
陽龍苦笑的搖了搖頭道“這一年我按照你教給我的方法都試過了,毫無感覺。”
“你要知道天命印記過了規定年限之後,越遲就證明你越無資質,哪怕就算你運氣好,被你找到了,能不能修煉還是另外一回事。更何況,這東西虛無縹緲,能碰上得幾率幾乎為零。”
白胡子灌了一大口美酒,臉色不變的說道“有可能是一株毒草,也有可能是萬金難求的靈丹。就如這人生一樣,大起大落是必然的。要麼就不開始,要麼就堅持到底。”
陽龍舉著酒杯,示意白胡子倒酒。
八歲的孩子舉動卻疑是大人,這不由得讓白胡子愣了愣。不過,旋即他又啞然失笑了。因為他知道這孩子似乎從一出生就這樣不同尋常。
倒了杯酒給陽龍,白胡子笑道“第一次喝,很烈的哦!”
陽龍沉思著白胡子的話,卻並沒反駁。覺醒一事,他已經嚐遍了很多方法,無論用什麼刺激感官,他總抓不住那種感覺。
陽龍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道“總歸有希望,不是麼?”
美酒下肚,陽龍隻感覺腹中如烈火般,一下子整個身體都變得滾燙起來。口中的辣味逐漸消散之後,隻覺得一股苦澀之味從腹中彌漫而出,回到嘴中不斷環繞著。
陽龍臉上浮現一抹異樣的紅暈,不過卻沒醉,他皺著眉頭疑惑問道“老頭,這酒為何甘苦?”
聞言,白胡子摸了摸胡須,兩眼微眯的笑道“因為你心是苦的。”
那杯酒很烈,比陽龍想象的烈的多,這是他第一次要求白胡子給他酒喝,也是他第一次在這世上喝酒。前世他也喝過,那時候是大二紙醉金迷的生活,讓他流連在城市的酒店。正如白胡子所說,人生大起大落是常有之事,有時候真沒必要在乎些什麼,要學會得之常歡,失之常樂。
那一夜,陽龍醉了,他沒想到那酒居然會那麼烈,哪怕他前世酒量再好,居然也經不起這麼一小杯。他真的很難明白白胡子為何經常喝都不醉。
第二天一大早,陽龍便被紫嵐和小白吵醒,那隻小白在一旁舔了好久,陽龍才幽幽的從睡夢中醒來,臉上莫名的沾了一臉口水。
陽龍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屋內的,昨晚他似乎真的已經醉了。可一覺醒來,他卻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相反精神變得非常好,甚至連受傷的左臂也好了很多。前世他不是沒醉酒過,可是一覺醒來,不是腦袋疼就是心裏悶的發慌,哪能像現在這麼清爽的感覺,這酒果然不凡。
仿若南柯一夢的一晚,讓陽龍微微失神。他知道白胡子的不凡,從這個平凡的小山村就能看出一些端倪。這裏的人幾乎沒有一個可以修行的,可白胡子卻教出了六個能修煉的孩子。這不緊讓陽龍感到震驚,就連村裏的人都為之驚訝與激動。
“陽哥哥,你到底有沒有在聽人家說話嘛!”紫嵐嘟著小嘴,使勁的晃了晃陽龍的手臂,把他拉回現實。
陽龍微微一愣,看著紫嵐可愛的嘟著小嘴,笑道“對了!老頭不是要我們在試練廣場集合麼?今天去到墨竹鎮,哥哥給你買好吃的去。”
果然,一聽到要買好吃的,紫嵐便忘了剛才的不悅,衝衝忙忙的催促陽龍收拾行禮,準備出發,小臉蛋露出歡快的笑容,宛如小天使般純淨無暇,惹人心憐。
“小的們,今天隻是帶你們見識下外麵的世界。當然,雖說隻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鎮,可那裏有你們下一階段修煉的器材與靈藥。”
剛走進試煉廣場就聽到白胡子那漫不經心的聲音。此時,太陽才微微露出地平線,柔和的微光從清晨的淡霧中透露而下,為大地鋪上一層神秘的麵紗。